“看在徐少主这么热情的份上。”
“这回你就说再说一样东西吧。”
“就这美酒。”
张洛拿起酒盏看了一眼。
随后闭上眼睛装作大师一样的算了一番。
然后睁开眼睛说道:
“这美酒内有不祥啊。”
“少主家怕是会有难啊!”
都是老套路了。
张洛说完,自己都觉的有点恶心。
不过老套路,往往都是最有成色的。
听见家中有难。
徐守业当即身子一颤。
刚才他还准备向张洛请教。
怎么弄死自己的两个兄长。
自己好继承指挥使的位置。
这一下子张洛说家府有大难。
徐守业急的要命。
“张大哥,是什么灾难啊,要怎么避开啊?”
张洛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道:
“这难来自北方,黄河以北。”
这下徐守业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巴。
看着张洛的眼神更加尊敬。
这几天,徐守业被家父教训后。
也看出了点父亲的担心。
徐守业十几年来没见过家父这般摸样。
他一次在门外偷听到。
家父和兄长的谈论。
听说京师来个御史准备到福建清军。
父兄们都对这位御史的到来感到危险。
真没想到张洛就这么随便一算。
就是知道是北方的灾难。
还是黄河以北的地方。
那不就是京师嘛。
这下徐守业更加坚信张洛是真天师。
要说御史下放清军一事。
在县官当中已经传开了。
但是徐守业这小子平常不关心这些。
坚信是张洛算出来的神卦。
张洛又说道:
“这灾难尚未到县。”
“解难之法天机不可先露啊。”
“怎么,得不到解难的方法?”
徐守业正要起身。
张洛则是伸手示意道:
“我这神算法,乃出自易经一派。”
“要得解法,需知实事,才能解开天机啊!”
张洛说的迷迷糊糊的。
徐守业却是听明白了张洛的意思。
他摸着头想了一会。
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消息道出:
“家父大人前些日子,收到一位兵部族叔的消息。”
“圣上要派御史下省清军。”
“只要是洪武年后范过案子的军户后代。”
“子孙不能在京任职。”
“若是继续了祖宗的位子。”
“要被革职还要罚好些银子。”
张洛听着徐守业说道。
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些消息康教谕已经和他说过了。
上个月时告示已经下发到国了。
徐家是三品的世袭指挥使。
在朝中应该有些人脉。
他的消息不只表面上的这些。
果然徐守业又说道:
“京师派来福建清军的御史。”
“是都察院的一位姓鄢的御史。”
“叫什么我忘了,当时没听清。”
姓鄢啊,明代历史里姓鄢的官员可不多。
明史中记载姓鄢的官员就一位。
鄢懋卿啊,这位可是严党中的一号人物。
这回可棘手了。
如果只是个平常的御史。
这个事情还能有些转机。
像鄢懋卿这种不择手段的酷吏。
镇海卫怕是真要顶不住了。
怪不得像徐家这样的百年军家。
都坐立不安了。
原来是贪酷双修的鄢懋卿要到福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