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

看着两人的样子，牛河这才完全相信去他们部落的人所说的话：

“神使，这……都是真的？”

“嗯，走……进去说！”

站在谷口吹风也不是事儿，毕竟没有固定的时间，下一个部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在谷口迎接，反正山脚留了两人看着，一旦有部落到来，直接大吼一声，这里也能听见。

“水云首领，你……”

对于水云的突然出现，牛河除了高兴之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毕竟这也算是配合着腾蛇耍了他们一次。

枉他当时还难受了好久，两个部落离得并不远，平时也多有交流，得知黑水部落完全消失，水云等人尸骨无存，他也为此十分惋惜，甚至在部落里也多有提及，此时水云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现在他也知道了黑水部落当时并没有人员损失。

不过哪怕是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但真从宋轩口中得知鸢、熊两部落已经覆灭的消息，牛河还是沉默了许久，牛河一直是周围部落中的老实人，走的路线与其他部落并不相同，也没少被嘲笑，但不管怎样，大家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鸢部落虽然损失惨重，不过鸢雨还在，但熊部落此时已经只剩下十几人了，就连他熟知的熊山也已经战死。

他也问了从牛部落嫁过去的那些妇女的情况，但两个部落，此时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人，这其中之前属于牛部落的妇女也只有三人而已。

当看到坐在地上的狼炽之时，牛河眼中也是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狼炽自从被抓了之后，似乎是能够预知到自己的结果，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哪怕在船上，也只是机械性的偶尔帮忙划船。

巨大的失败以及地位的变更，宋轩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狼炽的，不过虽然狼炽显得十分沉默，但每当有人问话之时，也并无隐瞒。

但此时见到了牛河，狼炽却是不敢与其对视了，虽然做那种事情之时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曾想着只要成功便也不用担心了，但他的预期中，可没想过失败，更没有想到会被公然审判。

狼炽甚至还动过自杀的想法，反正按照他这种情况，哪怕是腾蛇不杀他，也很难恢复到正常状态。

如果只是被敲断了腿，倒也还好，但是交换俘虏时，他可没少遭罪，后面也没得到好的治疗，逃跑之时更是直接从担架上跌落了下来，连番的痛击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但他也知道此时，自己的性命也不再他手里，是生是死全看腾蛇一念之间，最关键的是部落里还有不少妇女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希望让剩下的人好过一些，这也是他唯一可能能为狼部落其他人做到的了。

作为首领，如果只看部落发展的话，前十几年他也算是比较合格，至少狼部落发展得相当不错，虽然要受到乌羽的剥削，但哪怕这是从中截取些许油水，也能极大缓解部落的生存压力。

但一失足成千古恨，虽然这也算是乌羽胁迫，他们并没有选择，但狼炽也确实是想通过跟着乌羽战斗，搏一个更好的未来，在攻打鸢部落时，狼部落众人的表现，也印证了这一点。

既然已经失败，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些，此时面对牛河的目光，他也知道所有人对他也只会给一个背叛者的评价，只能选择躲避。

对于牛河的询问宋轩基本上也没再隐瞒了，将腾蛇现在大致的情况，向其描述了一遍，只是对于宋轩旁敲侧击提出下去乌羽那边看一看，牛河这个老实人倒是少见地装傻了起来。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要派人过去的，他们也不像腾蛇这般人多势众，如果损失过大的话，显然是有些承受不起。

至于什么战利品的划分，那也得是赢了才能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现在的乌羽部落，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一旦失败，腾蛇或许还有机会，他们却很难再继续发展起来。

宋轩此番也只是稍作试探，打探一下牛河的口风，具体还是等人来齐了再商量，很快，其他几个部落也陆续赶到，牛河到来的第二天中午，所有的部落便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