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这边推了威远侯府的约,那边赵念真也推了,同时为了避免闲话,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婚礼用品跑了一趟姜府。
姜蓉这次虽算不得远嫁,但是新姑爷谋了个新差事,成完亲之后,最多不过一月就要外派,到时候姜蓉肯定是跟着的。
三姐妹窝在姜蓉的房间里,聊着一些闲话,直到临近傍晚才从姜府里出来。
出来了之后,殷素素和赵念真便各自登上了马车,挥手告别。
一个月后,姜蓉出嫁。
同时皇上开始兴建别宫,并且带着嘉贵妃还有刘府的一些人,出去游玩半月,不理朝政。
半月之后,皇上在上朝之时竟然昏睡了过去,眼底下青黑一片,显然精力不济。而就在大臣请奏搁置别宫计划之时,皇上大怒拂袖离去,并且又册封了四五个刘氏女子进宫为妃,愈加放肆荒唐了起来。
淑贵妃望着这副场景,愈加急切,于是和宁王府来往频繁,再次求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直指宁王有谋逆之心,与宫里头淑贵妃勾结,淑贵妃嫉妒成性,贬为嫔,宁王被褫夺封号,让他不必再管朝堂之事。
宁王郁郁寡欢,接了圣旨之后,便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而当夜,白如霜便静悄悄地离开了宁王府邸,被安排的线人接走之后,立刻出了京城。
殷素素轻叹一口气,说道:“哥哥你说,宁王这何必呢。”说着,将一张纸条直接放在烛火上燃了。
殷元辛抿了一口茶,眸光微凝道:“你觉得阮芷兰后面有继续下毒吗?”
“肯定有,甚至她自己还会小心地加大药量,而白如霜绝对觉察不出来。”殷素素笑道。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殷元辛好奇问道。
“阮芷兰害怕一切可能夺走她权力的人,所以她都十分警惕,连宁王利用的我,她也警惕,但是我毕竟不常在宁王面前瞎晃,而白如霜为了寻求合作,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宁王。”殷素素摊手说道。
“你觉得此事宁王知道吗?”殷元辛笑问。
“宁王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敢肯定他没有给出解药,否则白如霜早死了。”殷素素说着,摸出腰间的荷包,拿出来两个瓷瓶道,“一个是解药,一个是毒药,但是用在一起,可是相冲的剧毒。”
“宁王这一出苦肉计,吓走了白如霜?”殷元辛撑着下颌,沉吟了一声,“可能吗?她这么蠢?”
“哥哥,虽然白如霜不蠢,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宁王对她无用了,一个无用的人的确是不值得她再付出些什么。”殷素素说道。
殷元辛轻嗯了一声:“你说的对。”
“宁王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这一出苦肉计演的,唯一的效果居然是逼走了白如霜,原本还想着加深合作,撬出她背后的人呢。”殷素素嗤笑一声道。
“这个宁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殷元辛压低声音说道。
殷素素应下,眸色愈深。
又过了一月,姜蓉要随着新姑爷离开京城了。
殷素素和赵念真过去送,又备了好些的东西,待把人送走之后,赵念真拉着殷素素怅然地说道:“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再相聚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