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谢俞也赞同了这个说法,并且为之作证了。”殷素素双眸微冷地说道。
“是。”殷元辛闭了闭眼,面色微有些懊恼道:“怪我轻信他,以为他是为皇上办事,绝对不会有私心,结果经过昨夜才知道原来他与宁王妃自幼便认识了。”
“可宁王妃要出这个风头干什么?”殷素素有些想不通。
宁王体弱多病,生母又只是宫女,虽然被封宁王,但娶得人却只是国公府旁支程家女儿程月茹。
以往这个旁支还有个国公府可以依靠,但如今程国公辞官,举家搬走,这宁王妃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依靠了。
所以,出这个风头,是为了给自己建立名声?
若真是如此,那么日后不管谁提到她,便是救苦救难的菩萨,甚至宁王妃还素钗布裙,亲自为百姓治病,这等善心无人能比。
“眼下此事已成定局,若是这个时候揭穿,怕是无人会信,毕竟谢俞留了一手,连字迹都改了。”殷元辛沉声道。
“谢俞掌管锦衣卫,是皇上跟前的近臣,皇上谁的话都不信,估计也信他的。”殷素素闭了闭眼,咽下心中一口气,开口道:“罢了,哥哥,此事便这么结束了吧,她要这名,就让给她好了。”
“但若是谢俞利用此事对付秦家呢,毕竟知道实情的我们,是宁王妃最大的威胁。”殷元辛不赞同地说道。
“我送去的药,是不是也被当成是宁王妃送的了?”殷素素忽然问道。
“是。”殷元辛道。
殷素素一笑,冷声道:“糊涂,哥哥,他们糊涂。”
“怎么说?”殷元辛立刻问道。
“我每次去药坊买药都需求大量,这京城里各大大小小的药铺我都买过,这谢俞有办法威胁每一个人吗?若是这每一个人都说谎,说是宁王妃买的药,那宁王妃早早囤药是为了什么,扬名天下吗?”殷素素冷声笑道。
“那你买药,又如何说?”殷元辛笑问。
“我一个闺阁女子,囤药囤的再多又能如何,我乐意,我秦家有钱,我又不是皇室之人,不需要得百姓之心可皇家需要,宁王也需要,他是唯一一位成年的皇子了,不能因为他身体弱,便可以直接忽略掉吧。”殷素素冷声说道。
就在这时,顺来忽然急匆匆跑来,敲了敲门喊道:“少爷,小姐,谢大人搬来了发财树,说是先前答应过的,送过来之后,人便走了。”
“这是何意?”殷元辛拧眉问道。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是谢罪?
殷素素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当下面色更冷了:“这谢大人为了宁王妃,还真是使尽了手段啊。”
殷元辛拧眉沉吟片刻道:“这是怕你跟宁王妃抢功劳,所以给你送的?”
“若是我闭嘴,便是送予我的。若是我不闭嘴,便是他说漏了嘴与我听,我故意记下药方,什么都没做,还要跟宁王妃抢功劳,他不得不答应我的任何无理要求。”殷素素轻嗤一笑,只觉更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