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傅诗瑶正在自己的书房复习功课,忽然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傅家家规严,且阶级明显。
仆从和佣人想要联系主人通报事情,不能直接去房间打扰,更不可能打电话。
除非是傅瑾的授意。
通常情况下,卧室和书房里各有一个用来沟通的固定电话。
“喂?”
傅诗瑶接起,说话的人是自家的保姆。
“小姐,有您的包裹,需要给您送上楼吗?”
包裹?
傅诗瑶这才想起,昨天下午和鹿鹿去逛了商场,挑了件原本今天要穿去生日宴的晚礼服。
说是今天会尽早熨好之后送过来,不过现在是用不上了。
和傅瑾一起出席的宴会,她的服装都是傅瑾差人准备好的,根本没有自己挑的机会。
“不用了,你在门口吗?我下来拿。”
和保姆约好之后,傅诗瑶挂断电话,伸了个懒腰。
她的书房有很大的落地窗,正对着院子里的绿化和假山喷泉,视野很好。
有时候学习学累了,她就会抬头看看窗户外面的风景。
若是晚上的话,从这里还能看到天空中的星星。
傅诗瑶觉得这是一件能够治愈她的事。
这个房间是当初傅瑾要她在几个房间里自己选出来的,也算是他为数不多仁慈的一面。
选定之后也难得按照她的想法布置成了复古风。
一屋子的木质家具,昂贵又有意境。
在这个家里,她唯一喜欢的地方就是书房了。
顺着欧式旋转楼梯走下去,傅诗瑶想着家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连身上的家居服都没换就出来了。
她眯着眼步伐很悠闲。
这个时间点,傅瑾应该早就去公司压榨他的员工们了,而且刚刚保姆也并没有通报他在家。
所以她很放心。
谁知到客厅的时候,险些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方看到她,眉头就皱了起来,显然是不高兴她穿着睡裙在家里走来走去。
本就冷得吓人的脸这下更冷了。
傅诗瑶定睛一看,瞬间好心情没了一半,瞌睡也被吓跑了。
“……父亲。”
她小声叫了句,恨不得原地凭空消失。
傅诗瑶低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回去,紧张的攥着睡裙,等待着来自傅瑾的批斗。
傅瑾说过,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嬉皮笑脸,所以众人都认为他这话的意思是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露出笑容。
很常见的情景就是,傅瑾只要一出现在公司里,员工们就好像在集体吊丧一般。
哪怕上一秒还因为升职加薪拿奖金而开心,下一秒也得老老实实的板着脸迎接傅瑾。
总之,这人奇怪的癖好多的很。
不过因为他帅气又多金,且毫不吝啬花钱培养人才,愿意忍受他的脾气追随他的大有人在。
若是手里负责的项目做得好,得到傅瑾的认可,他大手一挥就是厚厚一沓搬砖一般的奖金。
谁能拒绝的了按斤给的红色毛爷爷?
公司里上至高管领导,下至基层员工,每个人都很忠心很努力,即便是身心都饱受摧残,都没有人起过跳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