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不悦的脸色中透露着无奈和厌恶,“孽障,朕何时解了你的禁足”
秦君泽忙不迭地下跪磕头,“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儿臣今日出府,乃是逼不得已啊!”
秦苍嗤笑一声,“你是东宫太子,眼见着朕的禁令都管不住你了,谁还能逼你”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危险了,无视皇命,藐视皇权,就算是太子,也顶不住这罪名!
秦君泽神色惶恐,不停地磕着头,“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不消片刻的功夫,他的额头磕得一片青紫,秦苍却是闭着眼看也不看,还是一旁的田公公不忍直视,开口提醒道,“皇上太子额头都要磕破了”
秦苍这才冷哼一声,朝着下方瞥了一眼。到底是他的儿子,他就算是再怒,却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行了!说事儿吧!”
秦君泽这才直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头晕,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忙道“父皇,儿臣今日去了云府”
他挑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将今日云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最后才表明了自己来意,
“父皇,那云羲和不是云家亲女,日后就算她嫁入东宫,也不能就此拿捏住云家。况且如今云羲和克他是真,而那云家望舒就不一样,她不仅是云家的亲生女儿,还一曲惊鸿舞引来凤凰,这一切都是天命啊!”
秦苍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他的这个太子,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啊!
可他虽然恼怒,却也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顿了顿,还是吩咐田公公,“去叫那钦天监正使过来。”
不消片刻的功夫,钦天监的正使任观星亦是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
云府的天降异象已经从宫外传到了宫里,他虽然没有亲眼见着,可也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不能将话说得太死。
如今秦苍要问话,他倒是也不慌,模棱两可道,“皇上,云家二女的确命格不凡。”
流落乡野还能被找回来,做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可不就是命格不凡嘛!
至于什么凤命不凤命的坤宁宫那位虽然被幽禁,却并未被废后啊!有她在一日,谁敢说什么凤命不凤命的,那不是明摆着跟太子和皇上叫板吗
秦君泽闻言松了口气,连钦天监都这么说,皇上总该信了吧!
秦苍目光闪了闪,转而又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天象叫什么来着如今亦是如何了”
任观星忙道,“皇上,那天象乃是血月直冲太微垣,如今,邢克之象仍在,虽然弱了些,却仍未消失!照此情势,恐怕至少还需大半年左右!”
自那日他说出这天象后,皇上就对钦天监越发看重,时不时地派人询问一番。他这个钦天监正使眼见着自己受重用,又怎么会轻易让那天象消失呢
秦苍神色凝重,听闻此话,不免有些动摇。
太子虽说近日越发叫人厌烦,可秦苍到底也不忍叫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命里相克的女子。
但是
那云家羲和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