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待她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时,瞧见那道身影时,总算是松了口气,一双水灵灵的眼中满是可怜,戚戚然唤了声,“殿下,您总算来了”
秦君泽忙伸手将人拉了出来,当即就冲水莲喊着,“快去请太医!”
又夏本想趁势晕倒在他怀里,听他这么喊,忙抬手阻止,“殿下不要!”
开什么玩笑,她这副模样,若是去请了太医,叫合宫上下都瞧见了,她还有命活吗再说了,她的目的可是太子,这好不容易有说话的功夫,她哪能让人来打扰!
又夏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殿下,我好怕!我谁也不想见,你抱抱我好不好这个宫里太可怕了,除了殿下,又夏谁都不敢相信!”
秦君泽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可是孤怕你伤着!”
又夏红着脸,伸手往一旁废弃的厢房指了指,“殿下若是不放心,便进屋内替又夏检查一番吧!”
一旁的水莲眨巴着眼,忙道,“请殿下帮奴婢照看一下娘娘,奴婢回宫去为娘娘取件干净的衣裳。”
秦君泽带的随从也很是事务,忙道,“殿下,属下去门口守着。”
殿内,又夏小鸟依人地躺在秦君泽的怀中,沾染了水色的发丝并未折损她的姿色,那几缕湿发贴在她脸颊上反而为她增加了一丝娇弱的媚,她红着脸的拉起裙子,让秦君泽检查了她腿上的可怖的伤口。
秦君泽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这样害你”
又夏面不改色,凄凄楚楚地张口就来,
“是静嫔娘娘。又夏最近瞧着天热了,殿下又不能时时守在皇后娘娘身边尽孝,便想着替殿下往皇后娘娘宫里送些消暑的吃食,谁知,却叫静嫔娘娘瞧见了,她指桑骂槐地羞辱于我”
“她说什么”
“说又夏小门小户出来的,怪不得只会奉承讨好!只不过拜错了山门,跟着皇后娘娘早没有出头之日!又夏受些辱骂倒也罢了,只不过皇后娘娘何其无辜又夏气不过,便与她分辨了两句,她今日便假意传皇后娘娘的口谕,将又夏诓骗至此”
秦君泽果然上钩,“真是好一个静嫔!她真该死啊!你放心,孤定然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他心里还想着,又夏竟然如此善良,若不是心中有他,又何须如此照看他的母亲还因此遭了这般无妄之灾!
还有那静嫔,真是胆大包天,若不是因为她,母后又怎么会被禁足简直是猖狂!
又夏垂下眼眸,伸手将太子抱得更紧,接着再循循善诱,
“殿下,又夏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又夏只是心疼殿下。静嫔娘娘还说,皇上如今对殿下颇为失望,已经打算在二皇子的加冠礼上,改立二皇子为太子。”
“什么!父皇他从未说过此事!”
“殿下也莫要惊慌,皇上他毕竟是天子,静嫔娘娘敢这样说,想来也是从皇上那里得了些消息吧”
秦君泽脸色青白交加,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又夏猝不及防被他带倒在榻上,“啊”
他原以为,云家和玄王是他储君之位上的绊脚石,但又夏这番话忽然就让他明白了,真正能一句话定他生死的人,乃是他的父王。
又夏瞧着他的神色,唇角勾了勾,眼底一片嘲讽,看来太子,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