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一如既往由某位黑魔王来负责喂饱她,当然,她并没有因为那个绵长的吻而忘记正题。
主要吧,她都好不容易跑去魔法部等他了,本来就想问这件突然的袭击事件的来龙去脉,没想到被那位福吉小姐一搅和,啥都没问到。
于是,才喝了口热巧克力的赫蒂就微微侧过些身子开始了一本正经的盘问,“汤姆,袭击阿兹卡班是不是你策划的”
但某位黑魔王却只是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手上切鸡胸肉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像是不打算回答她这个过于直白的问题。
直到,他叉起一小块送到她唇边提醒,“乖些张嘴。”
等她嗷呜一口吃掉后,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来了句,“的确。”
得到肯定答案,赫蒂这才激动起来,满脸都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随后又紧接着问,“汤姆是为了帮那位倒霉的霍普小姐对不对
说起来,布鲁克先生可真闲啊,怎么什么都要你来,他就跟个大爷一样只要等着就行再说了,一开始想救人的不是他吗太不公平了!”
这边她忿忿不平地为了他而表达不满,而作为听众的黑魔王却不由觉得好笑,他沉默注视这个小人的一系列表情变化,等着她讲完才再叉起一块凑到她嘴边去。
待她吃下才解释,“虽然我很感动我的箐那么为我着想,但那条乌克兰铁肚皮可都是由布鲁克全权负责的,多亏了他这个沉迷火龙的特殊爱好。”
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真正的贵族少爷居然还有参与,赫蒂突然就多了那么一丢丢改观,气势也瞬间弱了下去,“原来是这样啊”
但一想到对方今天一看见自己就跟大灰狼发现小白兔那种表情,赫蒂就忍不住一抖,再往黑魔王怀里缩缩,有些犹豫地开口,“汤姆我总觉得是不是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布鲁克先生他好像很喜欢穿得可可爱爱的小女孩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伏地魔自然明白怀里女孩的意思,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裙装上,昨夜从她记忆中所翻到的片段还很清晰得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却已染上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据我所知,似乎还没到这种程度,但或许我明白他做了什么蠢事,亲爱的,别担心,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这。”
他腾出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给予最温柔的笑意,接着提醒,“乖,继续用餐吧。”
既然他都这么保证了,赫蒂自然不敢再就这个多说什么,乖乖点了头就一转话题,“那汤姆快点儿告诉我,你跟那个福吉小姐都讲了什么在那边等着的时候,要不是有你在,我都觉得她想杀了我!这也太恐怖了!”
盯着她继续吃下些餐食后,伏地魔才接话,“亲爱的放心,我不会给她单独和你待在一起的机会,再过些时候,我会让她死心得更彻底些。至于我和她谈话的内容,自然围绕着这起案件,仅此而已。”
即便他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可赫蒂心里非常清楚,他从不开玩笑或是什么,只要是说出来的,就一定会实现,无论用什么手段。
于是,赫蒂突然就安静了一会儿,她一边望着自家男人这张英俊的百看不厌的脸,一边用午餐,莫名的就产生了些微妙的想法。
“汤姆”她突然开口唤他,得到的自然是他眸里一如既往的脉脉温情,就像是一个她可以为所欲为的默许。
但是,赫蒂还是花了两秒思量是否可以说,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可以!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先把前提说好,随后才继续问,“如果你当初选择把我给咔嚓掉”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表情凶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像是真的经历了这个可怕的事似的,紧接着语调一转开始委委屈屈地噘着嘴,“那你
你是不是会选择开始制作哈利的复方汤剂,然后等剧情进行到你复活的时候,等哈利被带过来利索干掉他以后,安排你的哪个手下再假扮哈利回去,准备随时灭了邓布利多,从此一统英国巫师界啊”
和她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伏地魔已是深知自家小姑娘有多爱胡思乱想,不过这副模样自然得哄。
“箐的提议不错,这的确是个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不过未免太无趣了不是么。”
当然,为了这个小家伙不再多想,说罢他便话锋一转,“且我不得不承认,关于邓布利多的那条关于爱的老论调爱的力量或许比我趋之若鹜的魔法更强大。”
只不过赫蒂这么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就只知道去安慰他,“其实真论强,我觉得还是黑魔法更厉害,否则魔法部也不会禁止巫师使用不可饶恕咒,而且爱的力量,就是哈利妈妈临死前的那种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尽管她是这么说,但他又哪里不会明白她的本意,抱好了接着哄,“我记得被发出的杀戮咒反弹后的痛苦,尽管那时的我不可置信那个女人轻而易举借自己的死来阻止我伤害她的儿子。
又或者,这十一年的蛰伏也并没能让我彻底想通这股力量,直到现在我很庆幸,亲爱的,庆幸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和你在一起,我的箐。”
所以,和黑魔王无论说什么都很轻松,他自然而然能理解她的意思,接受到她想传达的那份心意,不用担心会被误解或是旁的而引起不必要的争吵之类。
只是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时间能回溯,再往前点儿就好了。
“汤姆如果,最初那位梅洛普小姐没有逝世,而是陪着你长大,好好地引导你,等那时再告诉你一切,你还会”
她是抱着他问的,事实上她记得以前不知在哪看的,就有人分析过关于怎样才能改变黑魔王的命运轨迹,他的母亲死亡这条都会被拎出来讲。
可她终究没把话说全,是的,她还是不敢,不敢直接去揭露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