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夔惊恐的眼神中，西羿同样惊恐，向远处逃离。

他们都是混沌之后诞生的祖神，已经活了无数岁月，多少惊才艳艳的强者和天之骄子都见过，亘古岁月的大帝和万族老祖，他们也都屠灭过，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以为自己天生便是无畏无惧，未曾想，在一具尸体面前被吓成这样。

张阳干枯的脸看向逃走的西羿，他远远地抬起手，相隔数千丈，西羿只察觉周围空间异常，下一秒就移形换位出现在张阳身前。

西羿恼怒，一拳轰向张阳，强大的炽天使之力足以贯穿虚空，将方圆百里毁灭，然而他的拳风靠近张阳身前五丈立马化作清风，消弭无踪。

张阳往前走了一步，脚下莲花遍地，西羿没有再出手，而是极力后退，十二只大翅绽放，笼罩当空，华丽炫目，她原先所在的脚下，一截柳枝破土而出，只差一步便将她缠住。

西羿心中侥幸，可下一秒她再次出现在张阳面前。

“你掌握了空间至高法则？”西羿质问。

张阳没有回答，食指抬起，一截柳枝击出，西羿双手格挡，强大的炽天使神盾照耀诸天，然而那截柳枝却轻易将神盾击碎，穿过西羿双掌，如同击穿豆腐。

西羿全身爆发无上伟力，挣脱柳枝束缚，十二只大翅疯狂拍打，像是被困住自由的雄鹰，愤怒却又无计可施，她从来也没有尝过如此巨大的无力感，她在空中挣扎，十二只大翅越发吃力，明明可以撼动天地的力量，此刻飞不起来，身体越发沉重，笔直的从高空中坠落。

十二只大翅像是被熨斗熨平的衣服贴在大地之上，华丽绝美，下方押着西羿，西羿双掌支撑地面，想要站起来，张阳再向前走一步，西羿双膝直接震断，如同十万大山押在身上的重力，将西羿内腑都震碎。

西羿怒吼，十二只大翅向上扇动，双臂支撑，张阳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一股诡异的波动传出，西羿惨叫，双臂骤然折断，整个身体像是被压碎的肉饼没入地面之下。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压力消失，西羿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伸出干枯的手，只是轻轻一指，她周身便生出数百条柳枝，将神骨尽碎的她制成起来。

十二只大翅拖在地上，大翅的尽头连结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女子身上的白羽还蘸着血。

远远望去，这一幕绝美而残忍。

而在女子身前，男子双目波澜不惊，甚至看不出他任何表情。

“你很强，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在生命法则之下的生灵，无法超越生命王庭至高无上的无上帝，无上帝不会放过你的。”西羿嘴角溢血，悲然说道。

“嗯。”

张阳只是应了一声，指尖一截柳枝穿梭，贴在西羿的太阳穴位置，西羿这才意识到张阳是要探究她的识海，当即决定自毁识海，然而柳枝刺破她太阳穴的瞬间，她的双目便变得呆滞。

柳枝穿过西羿的头颅，探究她无尽生命中的所有秘密，片刻之后，柳枝缩回，西羿的体内便有诡异的绿色的穿梭。

“你对我，做了什么？”西羿颤声问道。

“你们，没有资格活这么久。”张阳轻语。“我看到了你们长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