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把我揽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是一条消息让他猜出我会没事,这瞬间就勾起了我对这消息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能够让薛神医猜到我会被无罪释放。
然而,当我听到杨鑫和夏初心已经订婚之时,我整个还是懵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归,这对于我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只不过,这件事似乎又是必然的,毕竟,杨鑫对夏初心的感情,那是根深蒂固的,当初他把我弄到警局里,让我受到非人的折磨,最大的原因不就是我觊觎了夏初心?后来他用大火烧我,直接原因也是因为我侵犯了夏初心。他可谓是把夏初心当成了宝,其他男人要是敢跟夏初心扯上关系,那绝对逃不过杨鑫的制裁。所以,我感觉,最后能和夏初心在一起的人,应该只有杨鑫吧,他们现在订婚了,也不算奇事。
但,不管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薛神医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和我牵扯起来?
我着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几秒过后,我便对着薛神医不明所以道:“这的确是一条大消息,可这跟我被放出来有什么关系?”
听我这么问,薛神医不禁翻了翻眼,嫌弃地瞥了我一下,随即,他又凑近我,低声说道:“你自己脑子不会想事的吗?你这刚被关进去几天,就传来了他们俩订婚的事,他们一订婚,你就被无罪释放了,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照薛神医这么一说,事情确实是有点蹊跷啊,我仔细一想,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前些天,夏初心都还在大理旅游呢,这怎么突然又跑去和杨鑫订婚了?虽说,她迟早逃不出杨鑫的手掌心,可这订婚也太仓促了一点吧?
我记得,那天在大理的酒店房间,夏初心跟我说了,她一直都对我心存愧疚,还经常会做噩梦,所以她才通过旅游的方式放空自己,如果当时我没有向她暴露我苏炎的身份,估计她现在还处在旅游的状态。可是,突然间,她就和杨鑫订婚了,这难道是因为,她知道我还活着,所以解开了心结,这才跑去跟杨鑫订婚的?
也不对,夏初心就算解开了心结,也没必要如此仓促去跟杨鑫订婚,这两者之间压根不存在什么因果关系。倒是薛神医说的,似乎还有点可能,我一被关,夏初心就和杨鑫订婚了,他们刚订婚,我就被放了。这么看来,夏初心是因为我才和杨鑫订婚?就是因为她答应了杨鑫这事,我才会突然间被无罪释放?
一想到这,我又感到了深深的不可置信,我看着薛神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夏初心是为了救我,才和杨鑫订婚的?”
薛神医听完,立马挺直了老腰,对着我感叹似的说道:“总算是脑袋开窍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嘛!”
这,明显吗?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呢?夏初心怎么可能为了我,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赌注,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再者,我和夏初心又不是生死之交,更不是生死恋人,她何必为我做如此牺牲?
我真的是很难相信这一点,我不相信夏初心会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夏初心这人我知道,她是高傲上天的女神,她的心底也是冷漠的,以前她特别嫌弃我,对我完全不屑一顾,所以,我轻薄了她之后,她就更讨厌我,甚至眼看我被大火烧而不管。虽说,后来她因为对我见死不救这事而心存了歉疚,但上次在大理,她放了我的生路,还给了我沙漠之心,这就是偿还了她的债,她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或者说,我和她基本都扯平了,她压根没必要再帮我了啊,更不可能因为我而做出大牺牲。
我怀着十二分的疑惑,再次对薛神医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你不也说了,你是猜的,也许事实情况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呢,夏初心怎么会那么帮我,我和她已经没啥牵扯了,她不会再管我的事的。”
薛神医听了我的话,立马啧啧了两声,然后他又摇头撇嘴说道:“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你这榆木脑袋还是堵塞的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我不管你和她有啥牵扯,但是,就单从沙漠之心一事来看,我就知道,这女娃对你不一般。沙漠之心对她来说,是如命一般珍贵的东西,一般人想要从她手里拿到这东西,根本不可能,但你却拿回来了。这应该不是因为你有特殊本事,而是夏初心对你特殊,我知道,除非是她自己将项链拱手相让,否则,你绝无可能拿到项链,既然她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主动交予你,这就可以看出,她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
听到这,我立马就跟薛神医解释道:“你想多了,夏初心之所以愿意给我沙漠之心,是因为她欠我的,她是为了弥补过去对我的亏欠,才会在那一次帮我,她帮了我也等于是帮她自己,她自己也可以不用背负歉疚生活了!”
虽说,我很感激夏初心在大理帮了我,我也清楚,那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隐隐有了些改变,至少不会像以前那么仇视对方了。但是,我并不认为夏初心就从此变得天真善良了,我从来不觉得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她高高在上,性子孤傲,待人冷漠,她就是天上一颗无法摘取的星。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她上次帮我,更多的其实还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被噩梦缠绕,她要根除心魔,所以不惜给我她最珍视的沙漠之心。也就是说,帮完我那次之后,她就解放自由了,她根本没必要再为我做任何事。薛神医一定是想歪了,才会觉得她跟我有什么特殊关系。
薛神医也被我说的无奈了,他干脆摆了摆手,叹息道:“算了,你这猪脑子,我也说不通了,随便你怎么想吧!不过,我身为一个局外人,都替你感到悲哀啊!”
我闻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薛神医这脑袋真够有跳跃性的,怎么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替我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