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眼睛上的双手很光滑，带着丝丝冰凉，像一块玉，很舒服，当然，这些并不能够帮助楚江河分辨出来人是谁。

“姐，能不这么幼稚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楚江河伸手把挡着自己双眼的玉手拿开。

杨菲菲嘴巴一撇，有些不悦，奇怪的问道：“明明已经改变声音了，你是怎么猜出来是我的？”

“很简单。”楚江河抬了抬眼皮，平静的说道：“我认识的女生中，只有你会这样做。”

来到上京后，楚江河的美人缘算是不错，先是在飞机上认识了高贵优雅的叶繁星，然后一落地又英雄救美了清纯可爱的陈灵儿，接着在学校里还认识了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学姐唐思琪。

这几人都算是少见的美女，但这么多人，毫无疑问，曾经在东林市担任他班主任的杨菲菲，无疑是他最熟悉也是最亲密的。

杨菲菲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下，微笑的接过服务员的菜单，开始点菜。

一年前因为和家里人赌气的关系，她孤身一人去了偏僻的东林，飞机一落地便开始后悔，一出机场就倒了霉，那天在遇到楚江河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该请他吃顿好的报答他，只不过那些日子的收入一般，虽然也请他吃了几次饭，但实在算不上好的。直到今天，才算是完成了心愿。

两人对面而坐，杨菲菲今天的打扮依旧青春靓丽，看着越发年轻。

而楚江河，自从过了十八岁生日那天便一直在变化，本来就沉稳的性子如今越发显的成熟，两人看起来倒非常般配。

“博古斯海皇塔，彬蓝烟熏三文鱼，戛纳鱼子酱，奶油菜花泥，鲜芦笋，北欧海鲜浓汤，图林根传统香肠，爱丽克斯小牛排唔，牛排要三份儿，我的五分熟，这位先生两份七分熟。”

“再来一瓶伊丽莎白十号。”

杨菲菲没有征求楚江河的意见，直接点了一大堆昂贵而精致好吃的菜肴，但在牛排的问题上，却又很细心的替楚江河要了两份七分熟。

楚江河吃饭没什么讲究，属于那种什么都能吃的，杨菲菲知道这点，所以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楚江河的饭量很大，所以杨菲菲给他多要了一份牛排，至于七分熟牛排，这个是跟着大叔养成的习惯，那些年狩猎结束后，好吃懒做全程打酱油的大叔唯一勤劳的一点就是会全程和楚江河一起动手烤肉。

某次野外，他抱着一条粗壮的野牛腿啃的满嘴是油时，曾经醉意十足的感叹道，七分熟的牛排最好吃。

所以第一次请林佳佳吃西餐的时候，楚江河便选择了七分熟的牛排，再也没变过。虽然他知道联邦的上流社会中，牛排都是吃五分熟的，但他觉得自己还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即使将来是了，他也固执的不想改变。

伊丽莎白十号是联邦著名的红酒，这种红酒价格很贵但不算绝对的昂贵，比较珍贵又不算绝对宝贵，加上市面流通的存货不少，所以很受欢迎，名气极大。

对于红酒，楚江河也不陌生，无良大叔陈武最喜欢在夕阳下的机车顶上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所以修理厂内的小房子里的大冰箱里，各式各样的酒有很多很多，从廉价的罐装啤酒到珍品红酒，大叔喝酒只看心情喜好，从不管价格高低。

“你经常来这里吗？”楚江河轻声问道。

“咦？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杨菲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感觉你轻车熟路的样子。”楚江河想了想。“不像第一来的样子。”

杨菲菲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轻车熟路，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