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你不要太过于嚣张了。便是你,想要将我击杀……”这个黑龙王越说越没有底气。
“就算我不亲自出手,我的部属也足够将你给剁成渣滓了。我当初就警告过你,嚣张跋扈是需要有力量的。”
“神术·亡灵天灾!”
但见这人一双散发着白玉光芒的手在虚空中轻点,整个大裂谷在这一刻直接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周围的石块变得腐朽起来,漆黑的海水在这一刻成为了墨绿色,给人呼吸上一口都会死亡的窒息感。
一个个亡灵生物从虚空之中走出,这些亡灵生物都是高阶的亡灵生物。诸如骷髅王,巫妖,冰霜龙骑,吸血鬼大公等这类高阶的亡灵生物。这些亡灵生物漂浮在海水之中,用睥睨的眼神看着那个所谓的黑龙王。
前一刻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黑龙王在这些家伙的目光之下惶惶如丧家之犬。
“我不过只是毁灭了一个小镇罢了,当年发生在魂星大陆之上的战争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不过只是一个小镇的人而已,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大不了我在这个大陆之上抓上一个帝国的家伙赔给你。”
黑龙王觉着硬刚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眼睛滴溜一转,开口向这人言语道。他刚刚感觉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存在似乎都算不上很强。自己完全能够在这个地方当上个真正的王者。
“神术·亡灵赐福!”
所有在场的亡灵生物在一瞬间似乎被打了鸡血一般,灵魂之火散发出来的力量直接将这片海域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虽然身上原本就异常浓郁的亡灵气息收敛起来,但不会有人觉着这是变弱。
“巨龙,死亡将会是你的新生!极寒突刺!”
只见一个傲立在一头可怕冰霜巨龙身上的男子开口言语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寒意,一个眼神就足以将一条生灵的生命带走。
但见他身下的那条冰霜巨龙口中吐出一股可怕的寒气,背上的骑士则是将手中的长枪一抖。
瞬间,一柄直冲天际的森寒长枪向着黑龙王刺去,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个黑龙王的身上瞬间多出了一个可怕的窟窿,你完全能够透过那个窟窿看到身后的水晶宫。
“冥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我愿意当你的狗!”黑龙王感觉到一股透彻心扉的痛,卑微的祈求着。
“当狗?便是想要当我的狗,你的实力也太弱了。”这个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这个黑龙王便像是被吞入肚子之中的果冻,嗖的一下就消失掉了。
一下子,整个水晶宫站在外面备战的海族和麒麟圣族们全部愣了神,纷纷再也没了动作。
“来者止步!”只见一声威严的响声从一个手持着足有柱子大小大剑的骷髅王口中传了出来,微微向前挪动的暗黑色军靴说明了一件事情,要是这个家伙继续前行,那么他必死无疑。
“好久不见了,先生!”安东尼奥瞬间停在了原地,十分快速地变回人形,恭敬地对着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恩?是你,好久没见到了。当初那弱不禁风的小家伙也变得强大了起来。不错。”男子看着安东尼奥点了点头,身上那股执掌风云的气息令人感到折服。
“先生救了这个世界两次,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安东尼奥异常诚恳的说道,当年这人就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今日再次刻下。便是他成长到了现在,也还是无法感觉到对方力量的尽头。
“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过去了,反而变得更加昏暗了。看来你们的造物者真是有些粗心大意了。”男子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番,轻轻摇了摇头。
“艾欧上神已经许久不见踪影了,也是我们这些仆从辜负了他的委托。”安东尼奥脸上流露出了愧疚之色,像是这些事情都是由他造成的。
“恩?一个体悟到了这个世界本源的小家伙。”没有回应这句话,但见这个男子的目光向着拉斐尔所在看了过去,颇感兴趣的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瞬间出现在了拉斐尔的身侧。而在大裂谷之内的亡灵纷纷瞬身而至,侍立在男子的四周,阻绝海族或者麒麟圣族的观望。
“你……你想要做什么?”安博里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压迫感,这让她心中生出一种想要跪伏在地上的冲动。
“看看。”男人只是这么一说,安博里立马觉着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没有多久,拉斐尔的神躯重新凝实了起来。
中等神力!
他吸纳了前盗贼之神麦斯克的信徒,信仰之力本就足矣将他推往中等神力。只是因为在规则上的感悟不够,让他达不到这个临界点。通过与安东尼奥的这一番交流,他终于突破了这个瓶颈,迈入了中等神力神祇的层次之上。
只是目光张开,便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了窒息。那种只是游离在其周身的能量便已经如此的可怕,要是让其真的表现出来,他觉着整个艾欧大陆怕是都承受不了。
“太强了!太可怕了!这是谁?!”拉斐尔的脑海中多出了这一条条的疑惑,这股力量让他的身子在颤抖,这股力量比起正义之神提尔、魔法女神希丝缇娜、战斗之神塔帕斯等神祇合起来都强大了不知道多少。
“有趣。”但见男子的嘴角勾出了一丝诱人的弧线,细看这个男子,你会觉着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像是被他给吸走了,万物在他的面前不过只是陪衬。便是一直觉着自己长相出众的拉斐尔在这个男子的面前也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挫败感。
“您是谁?”拉斐尔感觉自己的嘴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喉咙就像是吞入了一条岩浆,说起话来的声音远没有以前的磁性,有一种难听的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