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言·束缚!”极致浩瀚的神力向着这些先祖战士压了过去,既然交流过了,而且已经言明了。那么少了蛮人的这道关卡,与这些先祖战士浪费时间也就没有必要了。
神力化作绳索、化作囚笼在这些先祖战士的身上留下了沉重的禁制,神术在这三位圣主教的手中,便真的可以称之为神术。
这十数位先祖战士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就被禁锢了起来,身子直挺,立于大地之上。即便想要奋力挣脱,但蛮力有时尽,而且此时随着圣杯骑士的转变。这些先祖战士体内充斥着的是与神力相反的力量,实力不够,便只能受困于人了。
作为三神的圣主教,他们一出手,便能够感觉到他们绝非浪得虚名。强将手下无弱兵,说的或许便是如此了。他们这也是给这些蛮人留面子了,否则就不是立而是跪了。
见到先祖战士立在地上,挣脱不得,蛮人们的脸色都显得有些糟糕,他们总感觉自己的信仰遭受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亵渎。
“让开道路吧。”灯这个时候却站在了所有蛮人的身前,对着所有人开口说道,没有人知道这句话说出的他,心中是什么样子的滋味,是苍凉、是悲哀、还是无法言明的痛。
蛮人们让开了道路,三神的队伍集结而前。
骤然间,风云变色,本就灰白的天,变得如黑夜般深邃,天空的雨变得更大,风亦卷得人的衣角翻飞。
一股极强烈的能量波动自先祖之眠中传了出来,三位圣主教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了起来,“晚了便是晚了!”
那位女性魔子确实为另外两位争取到了极多的时间,不管是抵挡蛮人还是抵挡三神的队伍。这股能量波动强烈到足以搅动风云,就让他们知晓自己此行的任务算是失败了,又一位邪神现世了!
……
……
“又一位邪神破开封印而出了!”三位在海上而行的神祇心头微微震动,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写满了凝重。这本就非一件易事,现在道路无疑变得更加曲折起来了。
“看来还是慢了一些。”拉斐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事他虽然窥破了阴谋,但看破不等于打破。无法阻止的看破,终究只是在自己的心上添堵。他的局已经布的不小了,但受到棋盘边角的限制,手脚还是没有办法延伸过去。
“这件事情还是我们的失职,要是能够在阴谋之神计划实施完成的那一刻便进行讨伐,事情说不定就能够提前有一个变数。”忠诚与勇气之神托姆不禁有些懊恼的将手拍向了身前的大海,海水直冲天际,化作一片水雾。
“此事谁又能够提前预知呢?如果不是拉斐尔阁下,或许我们连阻止的想法都没有。做了,没有做到,是无奈。所以我们更应该将手头上的这件事情做好。”法师之神阿组斯开口言语着,虽然这件事情的难度增大了,但却更加说明这件事情值得他们去施行。
三位邪神出现,要是在不进行阻止,一个南方商会可困不住他们了!
……
……
皮耶塔尔萨里大草原
三神教会的诸人,面色都变得极差。看着那道冲天的黑柱,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威胁。那是一种本能上的抗拒。那些战马已经受不了这股力量僵直在了原地,不肯在移动半分。
“这才是我们邪神一族应有的形态。”一道声音,如同从深渊之下传出,言语虽然很平和,但却让人打从心底感觉到了恐惧的产生。
然后,一道身影从那先祖之眠中爬了出来,抖落了身上的碎渣。那是一个身材健硕、浑身漆黑的生物,那身材比例非常完美的躯体随着他的移动散发出一股力量的美感,那双暗绿色的双眼显得极为醒目,在任何角度观看,你都会觉得它正对着你。有着如毒蛇一般的锐利,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会随时咬你一口。
满头黑发垂落在腰背之后,给了他一种原始、粗狂的视感。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便从多元宇宙中吸纳来无数负面情绪,那种感觉让他舒畅的长啸了起来。
“三神教会?该死的臭虫!”这个家伙暗绿色的双瞳看向了飘荡在空中的三位圣主教,心中顿生一股厌恶。
“邪神,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就毫无对手了!”三位圣主教阁下面无惧色,开口说着。刚刚破开封印的邪神实力最弱,这个时候说不定他们能够将其镇压,然后净化。
“你们难道以为自己能够跟一位邪神进行战斗?”这个家伙不屑的一声冷哼,然后右手向前一推,气浪席卷,三颗黑色的小圆球便脱手而出。
三位圣主教不敢托大,身前已经是一个又一个的神术施展而出,或是用来防御、或是用来反击,空中骤然化作一片光与暗的争夺战。这位邪神虽然是刚刚破开封印而出,但显然也没有三位圣主教想象中那般的脆弱。
下方众人看着这场战斗,想要插手,但却有一种完全插不进手的感觉。因为这个层次的战斗,他们好像真的连一点发挥效用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想要强行涉入,那也不过只是上去送人头而已。唯有那些神殿祭祀还能够施展一些神术提供一些可笑的支援。
“再这样下去,不行。三位圣主教阁下看似隐隐占据着上风,但这个邪神似乎未尽全力。如果这么下去,这股力量会波及整个皮耶塔尔萨里大草原,到时候这儿必然会成为一片死地!”正义骑兵团的统帅是一个中年大汉,将手中的长枪抛在了地上,拿起身侧的一把小锤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别的动作,这把小锤子猛地变大。
“这场战斗的死难者已经太多,要是让整个皮耶塔尔萨里大草原成为陪葬品,那上神必然不会原谅我们的袖手旁观的。便由我出手来解决这一切好了!”一旁,一个身着一身破旧布衫的武僧赤着脚从队伍的后方走了出来,他很是干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吃上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