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前面山脚一阵锣响,为一个骑马提刀的匪徒,领着二十来个喽啰冲了过来。小头目忙迎上去;“报告二大王,这个牛子不给买路钱,还打伤咱几个弟兄……”
赵烁抬眼一看,只见这个“二大王”,生得唇尖腮窄,蛇头鼠眼,满脸晦气。心想;“看他这副尊容,就连当土匪也成不了气候的,还在这儿耀武扬威?”
那“二大王”听了喽啰禀报,更不答话,朝他们吆喝道;“孩儿们,给我堵住来路,别让这牛子跑了,看爷爷我收拾他。”说完,举刀便向赵烁砍来。
赵烁见了,不慌不忙地挥动浑铁棒架开,回手却飒,飒,飒地一连几棒,旋风般的没头没脑地向那“二大王”打去。
“二大王”先是看见喽啰们吃了败仗,又见对方只有一人一骑,料也不难对付,因而兴冲冲地冲过来,打算三两下工夫把这“牛子”收拾了,好在小喽啰面前显显威风。不想一交手,只见赵烁的铁棒势大力沉,又快又狠。
甫接了三几棒,即便手忙脚乱。七八个回合下来,便连招架也忙不过来了。赵烁心中正急着上路,那有心思跟他纠缠,紧接着左一棒劈华山顶,右一棒劈雷峰塔。上面“乌云盖顶。”下面“老树盘根。”呼、呼、呼、呼的接连攻击,庞虎一下招架不及,肩膊上早着了一棒,幸得有一众小喽啰哄了上来,拦住赵烁,他却落荒而逃,往山上跑去了。
不一会,前面山脚又传来锣声,跟着又冲出来一队人马。这里的喽啰们见了,齐齐喊道;“好了,好了。大大王来了。”
赵烁举目一看,这个“大大王”也是生的身材瘦小,獐头鼠目,谅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这个“大大王”却比“二大王”老练,也多几个心眼,听得小喽啰来报“二大王”风紧,心下就慌了。他们是兄弟俩,手上都是差不多的本事,听说老弟失风,估计自己上去也好不了多少,只打算撵喽啰们一齐涌上,搏个以多欺少,占得便宜。但是,一到现场,只见老弟已被打伤,那些小喽啰也伤了不少。知道不妙,忙喊;“好汉手下留情!”
赵烁听了,也就缓缓收住。
那“大大王”忙迎上前来,向赵烁拱手作礼说;“我那老弟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请好汉有怪莫怪。不知好汉今日来白虎冈有何贵干?”
赵烁见他好言好语的,也就答话说;“俺也不知到这里是什么白虎冈黑虎冈的,今日只是路过,是你的手下把我堵在这儿要打要杀的俺才动手。你要问有何贵干,俺就干了这一样。”
“大大王”也听出了赵烁言语带刺,无耐是自己先得罪了人家,更加上这位好汉的本事确实了得,那里敢得罪?满心只是想巴结,便连连的陪不是,回头又叫他的老弟来向赵烁陪礼。谁知那个“二大王”打了个败仗,满面羞愧,早溜回山寨去了。“大大王”又忙转过话头,赔着笑脸对赵烁说;“刚才冒犯好汉的是在下的愚弟,他叫庞虎。在下名叫庞龙,未请教好汉高性大名,仙乡何处?
赵烁说;“这倒罢了,不知者不罪。也无需通名道姓的。俺这里还要上路,你就别再阻挡,给我闪开得了。”
庞龙陪笑说;“好汉要上路,在下岂敢阻挡。不过现在已是申牌时分,此处往西,一路三五十里,并无市集,饮食投宿都不方便。再说…刚才愚弟胡闹了一番,多多得罪了,看来好汉尚未用膳。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好汉也是江湖上走动的人,何不就给在下三分薄面,到敝寨喝三杯水酒,暂宿一宵,明早上路,岂不更好。”
这正是:情到浓时共生死,打虎上阵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