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更加不会离开了,两国交战那是大事儿,我若是离开了,那和懦夫有何区别?我秦凡绝非这种苟且之辈!”
秦凡闻言,义正言辞的拒绝。
两国之间的交战,若是秦凡现在逃离了,那和懦夫的行为没什么区别。
秦凡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也允许自己这么干。
虽然他清楚,此时他的境界不够,秦殊是不放心他在这儿的。
秦殊猛地拍了一下书桌,“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你必须走,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了,你也不要拦我,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来的!”
“爹,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现在两国交战,你让我离开,我有那么懦弱无能吗?其他人都可以参加,为什么我不可以。”
秦殊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双眸,“那是别人的事情,你不同,保家卫国的事情我们来做就行了,你最重要的事情就要提升自己的境界,如果在这场战争中我遇到了什么不测,待到一定的时候,你要给我报仇。”
“爹,你若是这么说,我就不走了。”
秦殊睁开双眼,竖着怒眉,他从座位上走了出来,推搡着秦凡,“你今天若是不走,那我们秦家城主府或许就一定希望都没有了,你今天若是离开了,或许还有得机会,懂了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凡也是迟疑了,他清楚这场战争十有是跟圣城中洲的,圣城的势力庞大,他就算是呆在这儿也不会赢,说不定还会丢失性命。
可是如果让他离开,他的心里过不去,这和懦夫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殊也不待秦凡再说什么,直接将秦凡给推出了门外,他冲着秦凡说,“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了,你收拾一下就离开吧。”
哐当——
秦殊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他斜靠在门后,双眸之中露出点点的泪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他看着书房中央挂着的一幅字画,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他看着那副字画,心中有苦说不出,在此之前他也曾是豪情壮志,可是现实却是如同刺猬一般扎的他遍体的伤痕。
自秦凡幼时,他知道秦凡的特殊体质之时,就将秦凡给当成了城主府的新闻,掌上明珠,各种好的资源伺候奉献着,可是一次夜里,却是有人掳走了秦凡。
那会儿,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天崩地塌,一晃十八年的时间过去了,颓废了十八年,看着那副字画看了十八年,那就像是一阵刺,每当看他一眼就会刺痛他心里滴血。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就该到头了,秦凡的回归,他开心,他甚至都能够想象日后那种英姿风发的样子,但这一切都只因为圣城帝国。
圣城帝国若是举国来犯,他东陆云洲那得赔上好多积蓄,或许不能彻底的覆灭,但总会回到解放前。
而这一切的矛盾都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夺命舍利,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他城主府脱不了干系,所以城主府必然会被推到前面。
生死难测。
秦凡这才回过没有多长时间,这秦凡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会后悔死,所以他只能让秦凡暂时的躲避。
虽然秦殊到现在不清楚这战争何时开始,但他已经收到了风声,这样的日子不会远了。
秦凡刚刚走出秦殊的房间,秦凝就从一旁跳了出来,“弟弟,你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秦凡看了一眼秦凝,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姐,我要走了。”
“走?去什么地方,你这才回来多久又要离开?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不是我考虑好了,而是父亲他要送我走,我能有什么办法。”秦凡无赖的叹了一口气。
秦凝打小就比较宠溺秦凡,本来秦凡回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如今这秦凡又要离开,她怎么能够忍得了,“你等着,我去问父亲。”
说着,秦凝就欲去找秦殊。
秦凡一把抓住了秦凝的手腕,“姐,算了,你说也没用,我去收拾东西,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的。”
秦凝怔怔的看着秦凡,在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涌起,眼眶渐渐的湿润。
难怪常说,离别是最毒的毒药。
如果现在有杯酒的话,想必秦凡也想喝的痛快,醉的酣畅淋漓。
他想到一首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秦凡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而后就告辞了,他走出城主府,抬头看了一下城主府三个金色大字,或许这个地方本来就不适合他吧?他只能如此的安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