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万齐似乎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从他的话语中你能够感触到属于他的自信。

“那爷爷你是知足的人吗？”

许沉锦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很多遍了。特别是在看到张梅那一封信的时候。

只是这样一句话，顾万齐这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样。

“这不像是你会问我的问题。”

一个名字在顾万齐但到海里闪过，仿佛那个故事早就已经被时间所掩埋。但是那个人当你提及的时候，你还是会痛。

“或许是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故事吧。”

许沉锦并没有深究，也没有想要过分的挖掘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试试，如果我贪婪如此，会是想怎样的一个后果？”

许沉锦但目光死死地盯着顾万齐，如他一般的长者，内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是无法触及的？

“明天我会让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

顾万齐转身离开，径自上了楼。这样的一位长者，在已经年迈老矣的时候，午夜梦回会不会有遗憾？

说起来倒也荒谬，顾国章、顾闵章死于意外。顾家就像是个荒唐的故事，才上演着生死离别、尔虞我诈。

那场意外里，唯一幸存的顾北月残疾，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星云，你别再生妈妈的气好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

林芝余上来就拉住了许沉锦的手，一口一个星云叫的让人难忘。

“我什么都可以靠自己努力改变，唯独自己出生无法改变。我痛恨自己姓顾，但是比起这个，我更痛恨我有你这样的一个母亲。林女士，别再去多打感情牌了。我们的母女情分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尽了。从你选择抛弃我的那天开始。”

许沉锦甩开了林芝余的手，那眼神连恨意都没有了，更多的是云淡风轻，仿佛你的存在对于她来讲没有任何一点点影响。

“沉锦，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我给你时间冷静。我对你的这句话是有保质期的。”

顾南准的提议不是空穴来风，但是他的努力也绝非空惘。

“妈，该走了。不然您认为你这时候说的话有用吗？”

林芝余应该是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一点点意义的。顾南准不过就是在提醒她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方才还热闹的家庭会议，一瞬间就冷清了起来。硕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她和顾北月两个人。

“星云姐，我很满意这个身份。就像我满意现在的顾家，四分五裂且俎上鱼肉。”

顾北月从前是费尽心机的守护顾家，现在她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厌恶顾家。

“在你的意识里顾家是没有这个人的吧。”

或者说在顾家，唯一一个不知道顾星云存在的人就应该是她了吧。

“的确。我一直以为我是在顾家，活的最努力的人。但是似乎论你的凄惨，我好像幸运的多。”

顾北月在顾家的人生，都是一直非常坚强的活着。就算是被人当做破布娃娃一样，太依旧坚持着活着想要发光发热。

“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预感。你不可能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顾北月绝非泛泛之辈，不可能连这种东西都没有不曾察觉。

“有怀疑过，但我不知道顾星云的存在。不过，我有查过我父亲顾闵章的遗嘱。是需要顾系血缘关系的人才能获取，只不过我当时不知道稀里糊涂的给了顾辰东。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对你身份起疑时才特地去查。顾辰东没有顾系血缘关系，不可能开启那笔财产。但是我也没有如此大胆的设想顾南准是个冒牌货，亦或者你是顾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