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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马车出了共工街,苏善蕴才让马车夫将速度减下来。
阳光透过车窗的帘子透射进来,使得车内也一片亮堂。
车内的苏善蕴在闭眼沉思。
她完全没有想到吴沃伦与李鹤之间会有亲戚关系,但既然这是事实那她也只得坦然地面对它。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苏善蕴觉得吴沃伦是个严谨、有主见又有原则的人,所以相信他应该不会因为李鹤的言论和干涉而对她和他之间的合作有所改变。
想到这里,她又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品行端正的合作人,不然的话肯定又得另寻合作方了。
吴沃伦让苏善蕴用一个月的时间来酝酿下一册画稿的主题,苏善蕴知道他这是希望她下一期的画作更加精益求精的意思,所以在车上时便开始寻思下一期画作的主题了。
却说吴沃伦和柳氏送走了李鹤后便一起回了房间。
柳氏一边服侍吴沃伦更衣一边说:“鹤外甥今日也不知怎么啦,自从见了苏夫人之后就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吴沃伦呆了一下,忙说:“这话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在外面乱说,我只是私下里跟您说一下而已。”柳氏忙解释道,接着附在吴沃伦的耳边说:“今日上午我发现鹤侄儿看苏夫人的眼神有些特别。”
吴沃伦瞪了她一眼,很严肃地道:“苏夫人丽质天生,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双眼发亮,这是正常现象,你可别往歪里想。”
“这我都明白,关键是苏夫人好像很怕见到他似的,所以我才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因为鹤外甥以前喜欢过苏夫人所以才对刘意媛这么冷淡的。”
吴沃伦忙肃颜道:“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别乱猜,也别去管,还有,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们之间的私事影响我和苏夫人之间的合作的。”
柳氏忙说:“这个当然。”
她跟吴沃伦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吴沃伦的性格非常了解,她知道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似乎想解释一下,吴沃伦又开口道:“鹤外甥这人比较情绪化,又很喜欢钻牛角尖。就算他和苏夫人先前认识,那估计两人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再者,就算他们先前有什么,那也是他们的私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去瞎掺和了。”
“嗯。”柳氏忙点头。
“苏夫人是个在绘画上很有天分的人。而且她对待画画的态度也很好,我希望能和她长久合作。”
柳氏一听他这么说便知他的态度了,忙说:“好,我也觉得她的画十分有灵气。最难得的是她比一般的内宅女子看得更远、想得更深,所以画里面有着非常丰富的元素。”柳氏说。
“我也觉得是,就拿大明国当世的女画家来看恐怕就只有晴云居士和云一芳能排在她前头的了。”吴沃伦笑着说。
“若是把男画家们加起来的话她的丈夫燕锦暄的画也是非常高妙的,还有周真悟的。”柳氏边品茶边说。
谈到画画,柳氏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柳氏乃大明国著名画家柳问道的女儿,也是柳问道五个女儿中最有绘画天分的一个,所以吴沃伦很喜欢听她品评画作。
“那是。燕尚书的画可是抢手货。”吴沃伦说,拉着柳氏的手缓缓往床走去。
“我忽然好奇起燕尚书和苏夫人两人平日相处的情形来。”吴沃伦笑眯眯地说。
吴沃伦想——燕锦暄和苏善蕴皆那么会画画,又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夫妻间的日常应该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