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阵一阵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当曲卓雅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完全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有一个人影在晃动,曲卓雅努力地摇了摇头,终于看清了自己仍然在阮家的客厅里,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栾玉姐,我头好晕啊!”曲卓雅支吾的说出了一句话。说话间,她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都动不了,努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脚都被用尼龙扎带绑死在椅子上。
“栾玉姐快帮我!”曲卓雅惊慌的说着,可浑身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栾玉停止了走动,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曲卓雅优雅地坐着。她的眼圈依然红肿,但是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无助与崩溃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静。
“栾玉姐?你怎么了?”曲卓雅有些摸不清头脑,看着栾玉姐的神态,心中稍稍有些不安。
曲卓雅飞快的回忆着,她来到栾玉家里,安慰栾玉,然后为她冲了杯咖啡。栾玉睡着了,她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监控录像,然后睡着了……
等等,来之前她明明很精神,怎么就会喝着咖啡睡着了呢?
“好了,别装了!我全都知道了。”栾玉此时异常的镇定,脸上写满了坚毅,完全不像是一个失去了丈夫,无依无靠的柔弱女子。
曲卓雅脸上迅速的闪过了几种表情,摇摇头说:“栾玉姐,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在我阮家这么多年,以保姆的身份待到现在,真是委屈你了!”栾玉平淡的说。
“我?没有啊,栾玉姐什么意思?”曲卓雅心中在打鼓。
“你还装?我家先生是你杀的吧?”栾玉强忍着愤怒,平淡的问。
“栾玉姐!你怎么会怀疑我?”曲卓雅很是委屈,但她仍然气喘吁吁,连大声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那我问你,事发当天,你有没有来过我家?”栾玉问。
“栾玉姐,是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阮先生出事了,我才赶过来的啊!”曲卓雅有气无力地说。
“哦,你还不承认是吧?”栾玉一边说着,一边用遥控器快进监控录像,然后在傍晚的时段暂停,继续说,“来看看这段。这是我家先生回家的十五分钟后。”
画面中,静静地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
“栾玉姐,你不会是太久没休息,幻视了吧?这段什么都没有啊。”曲卓雅一边说一边沉沉的喘气。
“我家房子的钥匙只有阮校长、我、汐汐和你有。所以能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打开正门的也只有我们四个人。汐汐上学去了,我爱人出事儿,这期间能打开正门的,只有你我,不要再装了吧!”栾玉留下了仇恨的眼泪。
曲卓雅无奈又乏力的摇摇头:“姐,你认真看看录像,哪儿有人开门啊!”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你还是算错了一步。”栾玉重新播放了一边这个片段,将播放速度调整为X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