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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对他们男孩子的打鸟活动不感兴趣,拉着金花钻到马车后面。
指着车上的大包小包,期待的看着姐姐说:“金花姐,我给你带了花灯,夜里放在床头特别好看,而且你也不用怕夜里起夜了。”
金花果然如她的期待,露出惊喜的神色,“四娘,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
四娘嘻嘻笑出一口小白牙,两姐妹立马抱到了一起,黏糊得很。
刘肥拍了拍刘季的手臂,正在跟刘柏刘仲吹牛的刘季笑着回头,“有事?”
刘肥一本正经:“三哥你别太难过。”
刘季咧开嘴:你看我这大大的笑脸,像是难过的样子吗?
刘肥觉得他在强颜欢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没有那么同情,又补充了一句:“今年没考中,来年肯定行,刘利都读了十几年书,你才读这么一会儿,比不上是正常的。”
笑容渐渐消失在刘季的脸上,这次是真的悲伤了,悲伤得想撕了刘肥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发现刘季脸上没了笑容,刘肥立马伸出手指着他垮掉的脸,“你看,还说不难过,三哥你身上下就是嘴最硬。”
秦瑶耳尖微动,好像听见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狐疑回头,就见刘季牙关紧咬,双目睁圆,紧盯着刘肥,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刘肥毫无所觉,还在嘱咐他三哥不要想太多,人家高中是人家的事,咱们没考上更要加倍努力才行云云。
句句不提落榜,却字字戳在刘季的心窝上。
“走了,我们先回家把行李放好再过来。”秦瑶适时喊了一声,要不然他怕这对怨种兄弟当场打起来。
刘季深呼吸,再深呼吸,狠狠点了点刘肥的脑门,这才“哎”的应下。
离开近一月,家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
秦瑶坐在车辕上回头望,夜里天色暗,看不清人的模样,但那一声声熟悉的关心和问候,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就连赶路的疲惫都消失了。
大郎和二郎一人站一边,推开了紧闭的家门,木门展开,发出“吱呀——”的一声。
熟悉的院落映入眼帘,一家六口站在门前,露出笑容。
“终于到了!”秦瑶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门,深吸了一口这熟悉的空气,舒服的轻叹道:“这才是真的到家了。”
随后,点亮了屋里的灯,一家六口屋里屋外的跑动,沉静许久的小院迅速恢复活力。
秦瑶负责卸马车和喂马,刘季和四个孩子则把行李搬进屋子,要送人的礼物挑选出来先放一旁,一会儿去老宅吃饭的时候带上。
院子里这么久没人住,已经积了一层灰,屋里的桌椅板凳,也是一摸一层,刘季想收拾一下,来到厨房旁边大水缸一看,出门前往了给水缸盖盖子,现在里面是从院外飞来的烂草,根本用不了。
只好挽起衣袖,找到鸡毛掸子将屋里的灰先扫一扫。
秦瑶停好马车,喂饱了马儿,一边查看粮仓,一边将各屋门窗部打开通风透气。
粮仓完好无损,里面的粮食也都是干燥的,秦瑶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检查完杂物房,重新把屋子关上,扛起锄头出门去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