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刘技术员你可别编瞎话。”
你跟这些老妇女讲道理,她们是听不进去的,你得让她们看到事实。
“嫂子,你看见那块春苞米了吗?那是俺家的,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老妇女将信将疑。
苏忆安接着说:“去看看呗,看看又不要钱。”
老妇女走后,刘国庆问道:“你搞什么名堂?”
“我大哥家养了一只羊,干活的时候就顾不得割羊草,春苞米授完花粉,我就让他去头了,听说能增产。”
刘国庆仔细打量了苏忆安。
“干嘛啊?这么瘆人?”
“我感觉我不是技术员,你才是。”
苏忆安自嘲,“你别磕碜我了,我是听一个庄户老把式说的,耕地时牛饿跑了,把春苞米地吃了两大垄。没想到秋收时,去了头的苞米籽粒结实,长得最好。
第二年特地砍了半亩地的,隔两趟砍一趟,亩产高出来一百多斤。”
苏忆安当然是胡诌的,反正刘国庆不会去求证。
“苏忆安,你这境界和见解,真不像从农村走出来的。”
“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下乡时间长,连这个都忘了?”
老妇女呼哧呼哧地跑了下来,“老天爷,恁家的苞米是谁砍的?”
“我大哥,砍了喂羊了。”
“这样也行吗?”
“行,抗倒伏,省养分,个大,粒实,秃头少。”
老妇女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影响吗?”
“要是有影响,我能让大哥砍吗?我又不傻。”
老妇女划拉了一大捆抽掉的麦穗,用绳子捆好,“我也家去喂羊。”
苏忆安十一点多钟就回去了,她可不抗晒,抽穗已经进入尾声,接着就是授粉,要严控授大田苞米粉。这个问题苏忆安向支书反映,要严防严控,找出应对的法子。
“要是有物证就好了。”
“什么物证?”刘国庆很是纳闷,不知道苏忆安又在想啥。
“授父本粉的苞米,和授大田苞米粉的苞米,肯定是不一样的,要是有明显的区别,谁敢授大田粉?不合格的我们不要。”
有时候,就有人爱耍小聪明,不是大聪明,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要是咱们把两个棒子往桌子上一放,让他们知道耍的小聪明咱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比咱们在村头堵人,在地里堵人要强百倍?”
“当然了,人力精力都省了。”
刘国庆觉得这个办法好。
“我问问李老师有没有,有的话我去取。”
寄的话时间太久了,等寄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午饭不能将就了,苏忆安炒的豆角,烀的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