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流苏给谢瑾年倒了一盅,也给自己倒了一盅。
“年哥,一路顺风。”
“谢谢。”干了。
“去了新的学习环境,要好好学习噢。”
“谢谢。”干了。
谢瑾年的心情不美丽,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这般,他最希望的是得到苏忆安的祝福和原谅,可偏偏他得不到。
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爸,我回去了。”
谢志坚说道:“你都没怎么吃饭,吃完饭再走。”
“我不饿。”
谢瑾年硬撑着爬了起来,他想回家,他想睡觉。
谢志坚跟在后面喊:“慢点,打个手电,别磕着碰着。”
姚流苏接过谢志坚手里的手电筒,安慰道:“谢伯伯,我刚好也要回去,我送送年哥,不会让他磕着碰着的。”
“好好好,快去。”
叶思远的身份尴尬,他是谢瑾年最好的兄弟,是苏忆红的丈夫,也是苏忆安的干弟弟。
他都不知道他应该站在哪一边了。
苏忆红一直对谢瑾年有意见,她并不想让叶思远跟谢瑾年走的太近,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不成让叶思远学着抛妻弃子?
叶思远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苏忆红,他就是和谢瑾年见个面,他结婚生孩子年哥都随了礼的,年哥上学走,理应把礼再随回去。
“行行行,给你四十,我记了账了,他两次就随了四十。”
苏忆红打开小手箱的锁,拿出一小迭子钱,从里面数出四十块,递给叶思远。
“这不像还人家似的吗?多给十块,五块也行。”
叶思远斗胆包天,硬是拑住苏忆红的手又抽走了五块。
急的向阳嗷嗷的,小孩子都向着妈。
叶思远陪笑脸,“我快去快回,你先和儿子早点睡。”
“快去吧,超过九点,你就睡大门外,家里没你睡的地。”
叶思远还真是听话,打了手电就小跑着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一片漆黑。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早睡,才八点多钟,刚刚天黑。
没有大门,叶思远就走了进去。
“年哥,年——”
叶思远喊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听到了一种特别的声音,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他不是毛头小子,儿子都会喊爸爸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这个声音……
年哥是个正常的男人,已经二十五岁了,想找个女人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时间不对。
“苏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