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着鼻子问人家名字的吗?你礼貌吗?”
“我已经听见了,他叫安安。”
苏忆安直视谢瑾年的眼睛,“听见了怎么样?他叫安安又怎么样?”
“你还说放下了过去,起名安安就证明你根本没放下,安安就是证据。”
苏忆安已经放下了上辈子,释怀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比如谢瑾年,比如谢瑾年不爱她。要说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安安了。
但是不管怎样,最没有资格提安安的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你不必炫耀你的想象,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丈夫体恤我辛苦,非要让一个孩子的名字带上妈妈。两个名字供选择,苏苏和安安,苏苏听起来像个女孩子名,就用了安安,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谢瑾年笑了笑,问道:“苏忆安,你信吗?”
“我多余跟你解释,我管你信不信,就算我放不下安安,那也只是安安,不是你。是不是你特别享受别的女人对你的仰慕之情,对不住了我这里没有。”
安安已经懂得察言观色了,一看妈妈的表情不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安,别害怕,咱们遇见了疯子,妈妈会保护你的。”
然后抱着轻轻哄。
“我不是疯子,安安是我过不去的坎。”
“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但凡我们都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了,安安不会不见了。”
直到今天,苏忆安还说不出那个死字。
苏忆安转身就走,谢瑾年已经挨了叶思远一拳头。
“你疯了!”
“疯的是你,苏忆安有了好归宿,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你别去打搅她了行不行?从你们结到离,快半年的时间,你那会干什么去了?看着她嫁的好,你妒忌,非要给人拆散了才满意吗?”
谢瑾年很烦躁,“你不懂。”
“我是不懂,看不懂,她唯一的错处就是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嫁了你,可她也是被逼的。除了这一点,她和干爹干妈哪一点对不住你?人要讲良心,真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年哥可不是这样的。”
谢瑾年捶了墙面一拳头,“你说的对,我可能真疯了。”
回到家,安安的腮上还挂着泪珠。
“这孩子轻易不哭,这是怎么了?”
“看见一个要饭的,吓的。”
叶子攥着拳头,“姐,要饭的在哪?我喊向东他们去揍他,吓着安安了。”
“早走远了,没事,安安是小孩,哭笑很正常。还有啊,要饭的那是生活所迫,遇上困难了,我们能帮助就帮助,不能帮助也不能欺负他,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知不知道。”
叶子还小,教育很重要,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经历家庭的毒打,就要经受社会的毒打。
叶子点头,“姐姐,我知道了。”
楚楚还在睡,苏忆安说:“今天晚上惨了,她指定不会睡了,瞪着两个大眼珠跟你熬。”
戴着姥姥滤镜的白红梅,“我跟她熬,你带着安安睡。”
饭做熟了,苏大海也回来了。
白红梅打趣道:“你爹的腿可真长。”
“我在厂子都坐不住了,还寻思你们先去厂子让看看两个孩子,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大哥得去还车,要是在厂子那边下车,这段路就得步行了。”
苏大海也就是说一嘴,归根结底就是稀罕两个孩子。
苏忆安赶紧把安安塞给苏大海,安安不挑人,很少排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