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明亮,将房屋照耀的满是暖意。
一个窈窕动人的女子穿着大红嫁衣端坐在那里,头上盖着红盖头。
在这个时代,丈夫掀起女子的红盖头就是一生一世。
尤其是对于修行者而言,成亲更是意味着结成道侣。
不仅代表着二者之间组建起一个崭新的小家,而且也意味着双方将正式携手一起走未来的修行路。
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俞幼泉心头也不由微微激动,但一时又颇为有些梦幻,感觉脑海中涌现出种种思绪和念头。
想到了前世今生,想起了生平种种,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了几分,甚至就连心脏都因此砰砰跳个不停。
其实这件事对他而言,也颇为有些突然了一些,心中并没有完全做好思想准备。
但是。
已经都走到了这一步,让他又更多有了些期待。
俞幼泉平复激动的心情,轻轻走上前去,轻轻用喜秤揭开红盖头,露出了里面花容月貌的面颊。
灯下看美人,更添三分美。
在烛光里,小师妹那长长的睫毛轻颤,漆黑但明亮有光的眼眸充满了灵动。
粉嫩白皙的面庞更是白里透红,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浮现,三分仙气三分青涩,像极了下凡尘的九天仙子,美丽动人。
看到眼前的小师妹,俞幼泉算是明白为何世人都说,穿上嫁衣的女子是她们最动人的时刻。
俞幼泉自然而然坐在小师妹身畔,拉起小师妹柔嫩细腻的小手,喜悦道,“婚礼过于仓促和突然,让小师妹受委屈了。”
郑英鸢摇了摇头,笑道,“你我都是修行中人,又何必计较世俗这些旁枝末节的礼节?最重要的是,你我成亲家族支持,父母鼓励,你我也情投意合,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婚礼此外,师兄该改口了。”
闻听到小师妹的话语,俞幼泉心头顿时只剩下温暖和无限的惬意。
“娘子。”
小师妹面颊上也浮现出绯红和笑意,答应的同时,也改口称呼俞幼泉为“夫君”。
随后,俞幼泉就感觉小小的一间洞房整个空间中都像是被抹了蜂蜜,到处都弥漫着香甜和软糯。
结发。
喝交杯酒。
做完这些婚礼上的种种,二者之间的气氛愈发的暧昧。
俞幼泉只感觉新娘子身上好似闪烁着一种淡淡的朦胧光辉,肌体嫣红,体香袭人,让人意乱情迷。
俞幼泉轻轻搂住新娘子的娇躯,二者缓缓滚落在绣满各种吉祥龙凤的喜床上。
屋外。
如水的月光洒落,朦朦胧胧,和屋内喜床上的火热充满了鲜明对比。
渐渐的,俞幼泉感觉就像是攀上了云端。
洞房内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内院的种种也跟着消失,甚至就连京城中的种种都好似消失。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一片茫茫白雾,而后趋于无形。
整个世界好似都变成了一片伱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天地,而在这片天地中,俞幼泉甚至还能够感受到一些强大的“星辰”。
它们的光芒异常的明亮,而其中最亮的有五颗。
剩下的相对就黯淡很多,但相对比较明亮的星辰也有。
不仅如此,俞幼泉还从其中感受到了某种以神秘节奏进行呼吸的律动,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但就是感觉有点淤塞拥堵。
这注定是不凡和奇特的一晚,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次日。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状态有些好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神魂,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之光,再次获得了巨大的进步,这让俞幼泉都格外意外。
这难道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让神魂都因此发生了一些蜕变?
俞幼泉心头欢喜,当即就想将这份喜悦和小师妹分享。
而小师妹郑英鸢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甚至已然坐在梳妆镜前换上了新的妆容。
相较于以前的少女头型,现在却是已经将乌黑的秀发挽起,换上了已婚女子的发髻。
看到做新妇装扮的小师妹,俞幼泉顿时心头一喜,甚至有些后知后觉回想起,他现在身份也变了,不再是以前放荡不羁的少年,而是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了。
“娘子,你真美!”
看着梳妆打扮的小师妹,俞幼泉忍不住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
小师妹正画眉的手轻轻一颤,笑道,“讨厌,你差点让我将眉毛都画花了。”
俞幼泉也不恼,乐道,“那我帮娘子画?”
“你?”
小师妹表示怀疑。
“我!”
俞幼泉大包大揽。
不多时,郑英鸢一声惊叫,而后就把俞幼泉赶出新房。
俞幼泉哈哈大笑。
而这一笑,也让他的心情彻底明媚起来。
简单拜会师父师娘,一起吃过早点后,俞幼泉就换上了一身衣服,前往皇城报到。
和其他城池不同,皇城才是京城建邺的心脏,是关键治所之所在。
只是他的心思却多少有些不在工作上,思绪而是忍不住飘荡回了新婚娘子身边。
小师妹的笑靥,青涩,害羞,都一一呈现在他的心田。
俞幼泉心头忍不住微微荡漾。
算是有些明白为何总有昏君沉迷于酒色了那磨人的小妖精!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恋爱吧,尤其是处于热恋期,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对方腻在一起。
也难怪当年吕布看到自己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后,然后下定决心要从今天开始戒酒,但对戒色那是只字不提。
皇宫。
进宫规矩很多,但对于俞幼泉而言,还是一路畅通无阻。
甚至很多人都认识他,一路以来和他热心打招呼问候的人形形色色,俞幼泉也表现的非常有耐心。
不多时,俞幼泉又看到了一个熟人,赫然正是皇储程绍兴。
看到俞幼泉的第一时间,程绍兴顿时兴奋的过来打招呼。
“俱醴兄,恭喜恭喜。”
俞幼泉顿时纳罕。
昨晚他和小师妹成亲异常低调,甚至就是师父师娘操办,然后简单拜了个堂,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几乎都没有摆酒,更没有大肆宣扬,皇储这消息渠道这么惊人?
程绍兴直接勾肩搭背道,“哈哈,俱醴兄大概率还在猜为兄恭喜你什么呢?其实兄弟我刚刚也不知道,但你这脸上的笑容和得意几乎都写满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能让俱醴兄都表现的这么明显,那可很不多见,毕竟上次你战胜麒麟子都没有表现的这么夸张,兄弟大胆猜测,那就只能是成婚了。”
“厉害!”
俞幼泉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眼见一语中的,程绍兴也非常兴奋,乐道,“要是其他修行者,这么振奋那大抵就是修为突破,但俱醴兄吗,修为突破那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自然不可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哈哈就是兄弟有些不够意思啊,成亲这种人生大事竟都不给兄弟发张请柬”
俞幼泉连连告罪,表示国难当头啥的,只能一切从简。
随后,俞幼泉就在程绍兴的带领下面见了老皇帝程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