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报仇不隔夜【求订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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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异司。

俞幼泉以最简洁且相对客观中立的态度将他在韩府的遭遇,以及他的推测都一一告诉大司正副司正。

二者闻言纷纷摇头。

“俱醴,我觉得这件事还需得慎重应对。韩氏那可不是什么小势力,首先他们和皇室有联姻,而且还是多代联姻。现如今陛下非常宠幸的韩妃,就是韩氏嫡女吾等虽然是修行者,但皇帝的颜面多少要给一些的!”

“此外,韩氏还和各大世家都有联姻,像是你们郑氏七房的夫人,那就是韩氏女。姚氏,咳咳我的一个小妾就是韩氏女子,也不怕你笑话,韩氏培养女子这方面的确是很有独到之处”

副司正袁文皋也道,“不仅是联姻,韩家那也是有老祖坐镇的,就算是现如今被抽调去北疆,族里底蕴那也不是可以擅动的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伱有实质性可以治韩氏罪责的证据吗?”

“没有证据,任何妄动那都会引起世家大族的一致反弹俱醴,不要忘了你富贵的根本。”

袁文皋好心提醒,是真的害怕俞俱醴疯起来,直接放出那个名叫“俞幼泉”的恶魔。

那是刨世家大族的根,是万万不会被允许的。

若是人人都不讲规矩,这世间哪儿还有规矩可言?

姚黄犀摇头,“就算是真有证据,你大概率也扳不倒韩六而且你还得考虑韩六的影响力,他目前是建邺所有妇人共同追捧的对象莫说是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但若是力道不够,那些个妇孺也不会相信她们喜欢的莲花郎有罪”

谈到这里,大司正姚黄犀也不由打了个寒蝉。

谁还没有个母亲媳妇女儿?

要是她们真为了帮韩六求情而各种吹枕头风,他们也受不了啊!

作为专司刑侦的机构首脑,大司正姚黄犀经历过太多太多这种走夫人路线的策略。

有时候是非常的无奈!

俞幼泉无言。

也不再问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再问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但是。

他是真的有些不甘心,难道真的要放任这种恶魔为非作歹逍遥法外?

又聆听了两位顶头上司一番训诫过后,俞幼泉郁郁走出镇异司。

而在同日,韩家、钱家、东郭家都派遣出大量家族精锐帮忙维持治安威慑不法分子。

这让此三家获得了巨大的声望,而镇异司不可避免再次背上无能的帽子。

没有世家大族的协助,他们是一点事情都办不成啊!

是夜。

月明星稀,虫鸣啾啾,偶尔还能听到打更人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俞幼泉借助先天一炁无形无质的特质,悄悄潜伏至韩家附近,小心翼翼开始查探。

不是没有证据么?

他自己来搜集!

当程序正义无法审判恶魔的时候,他就奉行结果正义。

而且这也正是韩六郎频频给他下套所要达成的目的那他就成他!

夜晚的韩府依旧灯火通明,到处都能闻听到丝竹管弦的声音。

原来韩府在大宴宾客。

宾客中绝大多数俞幼泉都不认识,但通过服饰还是能够看出,这里有一部分是官僚,但绝大多数都是世家子,甚至有很多都是修行者。

他们服妖簪花,涂脂抹粉,喝酒赏乐,好不快活。

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子或娇笑盈盈或气喘吁吁,整个盛会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很多人模狗样的家伙,就在公众场合对怀里的女子上下其手,不堪入目。

待到宴会进行到最炽烈的时候,却是有几个年轻男女被唤了出来。

在韩六一声令下,这几个年轻男女纷纷用匕首割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然后就有一些侍者熟练的从淌血的动脉下接血。

只短短片刻,众多参与宴会的众宾客,手中纷纷都多了一杯鲜血。

韩六首先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樽道,“为了永远年轻,为了道法精进,让我们痛饮这杯血酒。”

“饮胜。”

“饮胜。”

“饮胜。”

与会的众多宾客纷纷高举酒杯,然后将手中的“血酒”一饮而尽。

俞幼泉努力控制着心头的杀意。

然后,他竟意外发现,那些喝下血酒的众人,眉心纷纷浮现出一个古怪的文字,但这些人好像没有任何人察觉。

细看他们眉心额头那好似一条条血线勾勒而成的文字,非常像篆体的“罓”字,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并不是特别好判定。

这让俞幼泉震惊错愕的同时又格外愤怒。

饮下血酒后,这些人本质上竟已经被韩六悄无声息给控制住了,还真是可怕!

今天白天此僚看似送礼,实际上却是打着这个主意,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幸亏他当时没有起贪念,不然现在下场还真犹未可知。

话说,这是什么魔功,怎如此邪异?

不多时,其中一个被当成药人的男子面色愈发苍白,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在死亡的恐怖威胁之下,那个男性药人终于突破了心理封锁,直接就吓了踉跄逃跑。

但是。

对于这种逃跑,周围那些参加宴席的“食客”,悉数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喝酒醉酒了一般。

甚至还有很多人在起哄,就像是吃猴脑的时候,闻听到了猴子的惨叫看到了猴子肢体的抽搐,不仅没能激发他们的善念,反而让他们变得愈发兴奋。

俞幼泉眼眸冷厉,强忍着心头的杀意。

若非认为韩六郎大概率是血魔,不捣毁血池极有可能杀不死,俞幼泉现在就想将这些畜生统统都给手刃了。

时间流逝。

宴会最终曲终人散,只剩下满盘的狼藉和几具药人的尸体。

而韩六这个东道主,貌似也非常的尽心,挥退众人后,韩六顿时“酒醒”,微微笑道,“这是又添了一把火,以镇异司和俞俱醴的手腕,想必很快就能打听出今晚我小院召开血酒盛会,还死了好几个药人”

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策略,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一样,像是年轻气盛又功成名就者,最大的逆鳞莫不过“不顺”。

太过顺遂的人生里,骤然多了一抹不顺,那就像是倒刺一般,狠狠扎入他的血肉。

眼中钉,肉中刺,存在的时间越久,就难免越是难以释怀。

而对于俞俱醴这种年轻气盛又极富任侠精神,甚至本身就出身自底层的泥腿子,又岂能容忍他将和他同样出身底层的男女当成药人供人享用?

人心,他很懂得!

刺啦~

伴随着一声利刃穿透心脏的声音响起,莲花郎韩六愕然的看着胸口。

却是看到胸口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口利刃,直接从捅穿了他的心脏。

利刃非常古怪,他的护体法度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直接就被贯穿。

而贯穿后他又感觉到伤口处传来恐怖的电流和火焰,直接将他五脏六腑给焚毁,就是他的神魔体一时竟也恢复不过来,直接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努力想要回头,却是骤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吞吸之力。

下一瞬,韩六就发现周围的天地改天换地,已然来到了一处和韩家韩府迥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