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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罗草盛远去的背影,郑玄成幽幽道,“我讲的那些他并没有完听进去悟性极差!”
这就有抱怨的意思了,埋怨俞幼泉不该给他添麻烦。
俞幼泉连忙利用小孩子的优势伏低做小恭维起来。
别看师父为了收他为徒和玄天尊者打的头破血流,后来对他的悟性学习力也非常满意,平时也很是看重他,但俞幼泉却丝毫没有因此恃宠而骄的意思,有讨师父欢心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教育具有长期性和滞后性,师父您的智慧罗草盛此时或许没完领会,但一定也被其牢牢记在心底,毕竟您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所能遇到的德性最高的高人了。”
“但师父您也不必失望,这不是说您课徒水平有问题,而是由他的见识和人生阅历决定的!”
“当其生活经历到了,您今天的这一课,就会像是飞出了多年的箭矢,虽延迟了很久,但也精准的命中了标靶这也是师父您这一课彻底完成的时候!”
俞幼泉侃侃而谈,观点其实来源于前世媒体上对教育的总结,经历越多越深有体会。
谈恋爱时才读懂《氓》,升学考公时才读懂《范进中举》,找工作时才读懂《孔乙己》,而谈婚论嫁时才读懂《孔雀东南飞》
脱不下的长衫,走不出的浪浪山!
郑玄成听着,手下意识的开始捻着胡须,越听越是感觉有意思,双眼甚至都不由微微发亮。
他再看俞幼泉的眼神,更是满意到惊喜。
在教育方面,他甚至都没有徒弟这么高的领悟,反而更像是看不清貌的此山中人,不识山的真面目。
“你总结的很好,非常好,倒是让为师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此时再品这句话,却是别有一番感触。
再回想起教导儿子郑世白时的“上火”,心态却是慢慢恢复平静。
教育就像是飞出的箭矢,迟滞多年后才能精准命中有意思!
恍恍惚之间,郑玄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父亲教导他之时的情境,不由微微一笑。
是啊,这就是教育!
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亲子时,总容易患得患失,甚至容易因此失了本心。
但事实的真相是,就算是领略的慢些,或者当时并没有领会,但只要在合适的年纪学过了,终究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
当契机到来自然而谈也就领悟了!
郑玄成心头一颗大石就此落下,长久的忧虑担心也消弭,心境愈发的圆润,一时修为都有所进益。
这让他不由心生欢喜!
到了他这个境界,修为想要提升,那可着实不易,却是不曾想到进阶的契机落在了小徒弟身上。
郑玄成感慨万千,打算回去之后,就延请名师,好好给族里的小子们上上课。
此外,俱醴的到来也能让那所谓的“四世三英”更加有危机感吧!
对俞幼泉愈发满意,于是接下来也对小徒弟更加严格了。
各种课程的标准明显拔高了不止一筹,甚至还专门加了《乐》方面的各种课程,让俞幼泉一时竟有些欲哭无泪!
古人这奇奇怪怪的乐理,他有些是真的欣赏不来啊!
尤其是还非要牵强附会,将乐理和治国修行观天攀附到一起,弄得更是佶屈聱牙晦涩难通。
时光飞逝。
在马车轮蹄的轱辘声响中,俞幼泉又和师父一起走过了数个州县。
几乎都是侨置州县政策下,和桐林郑氏有各类摩擦的北方世族。
譬如。
水火棍孙家、铁拳金家、截天剑武家、大力牛家等等。
天下是一个大棋盘,而各大世家门阀就是棋盘上“气儿”最多的棋子,彼此之间都互有联系。
当师父郑玄成战胜云州赵氏老太公后,这些南渡世族就再不敢小觑被他们视为“南蛮”的家族,也真正开始正视“一剑传万古”的分量。
雷刀王氏就不再和郑玄成比武,只让几个小辈试了试。
当俞幼泉战胜王三姑娘的时候,水火棍孙家、铁拳金家这些家族,家主、辈分资历最高的柱石,基本上都没有了再出手的意思。
就算是要切磋,那也是和和气气的,是真真正正的切磋。
他们无论走到哪个南渡世家的地盘,基本上都会受到非常热烈的欢迎,高帽子一顶又一顶。
一些世族的当家话事人,甚至开始大谈特谈他们和桐林郑氏曾经的交情,似乎就是几百上千年的铁杆盟友。
像是一些影响力更小的家族,那更是积极主动。
他们师徒俩甚至尚未抵达,这些小家族和郑氏之间的矛盾纠纷就已经化解,而且还礼让了许多。
颇有“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的架势!
但不管怎样,交手那肯定还是要交手的。
就算是再示弱,再和气,年轻一代必然都敢于亮剑!
当然。
核心原因一切都还是源于风险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