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星学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季晨是陈君泽1手提拔上来的,作战谋略同那些科班出身的人不同,战术以偷袭迂回为主,总是能用很少的人取得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果。
不出1个月便在军营里站稳了脚跟。
每次出征都是跟着陈君泽打头仗。
还没等两人高兴,苏锦书变转身吩咐人去喊军医,直接来到了陈君泽的房间内。
果不其然,又是1身的血污。
对于陈君泽这种自毁式的打仗,苏锦书又气又急。
“王爷!你若再这么毫无节制的消耗下去,你所有的努力都将全部白费!”
陈君泽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像是毫无知觉的抵着后背的刀伤,“本王做什么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做好你的本分即可,粮草已到,主帅已死,这个新年我准你回京探亲,下去。”
面对油盐不进的陈君泽,苏锦书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如果他执意要将自己困在过往,没有人能将他拽出来。
军医过来包扎陈君泽身上的伤口,这仗打了约莫半年的时间,就算是军医见多识广,也是头1次跟着这么1个不要命的将军。
军医知道眼前的这个王爷武功盖世,可血是经不住这么流的。
“王爷,你现在气血两空,这段日子不易奔波,需要好好调养,再者王爷身上已经多了7道醒目的伤痕,老身不是大罗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子,这1城的将士都看着王爷,王爷切莫再意气用事了。”
陈君泽坐在榻上,手中摸搓着两个细小的珠子,“才7道么?可扎在她身上的足足有2十根。”
军医不知道陈君泽的过往,也不知道陈君泽口中的她是谁,只是默不作声的替他包扎伤口。
军医退下后,陈君泽仰面躺下去,根本不在意刚刚包扎好部位,他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手里的珠子。
这是他母妃留下的那对明月珰,之前送给了小喜鹊,但小喜鹊不舍得戴,没想到时过境迁,这居然成了她唯1的遗物。
不觉间头脑又开始嗡鸣作响,陈君泽闭着双眼,放4的让自己回忆着过去,疼痛只会让他的记忆更加清晰。
这场雪前前后后,缠缠绵绵的下了将近1个多月,路上积了厚厚的1层。
此地靠北,温度要比小喜鹊之前呆过的盛京更冷些,她还是头1次见这么厚这么深的雪花。
胡3弦背着小喜鹊的药箱,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胡家两兄弟站在2楼看着两人的身影,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么下去,老3真的要泥足深陷了。”胡2琴道。
“我瞧着这俩人怪般配的,咱家老3就是身板弱了点,论脑子论样貌可不必任何人差,就是这小喜鹊的心不在这。”
胡2琴道:“在不在这,小喜鹊都不能当我们胡家的娘子,这小丫头会的多,心眼子也多,男人怎能能被自己的婆娘压1头,不成不成,不用想就知道往后的日子憋屈的紧。”
胡大力白了他1眼,“说的跟你多有出息似的,成天往人家寡妇家里跑!”
胡2琴脸色发烫,“别胡说8道!”
小喜鹊跟胡3弦两人冒着白花花的热气出现在了百里焰的房间中,百里焰看着两人红彤彤的脸,并没有过多表情,如实的汇报了1下昨日母亲的病情。
小喜鹊让店小2煮了药端过来,“现在你娘的病情算是稳定住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配置出来解药,所以你要准备收拾下东西了。”
胡3弦眼色发暗,终究是拦不住小喜鹊。
百里焰道:“你当真要同我回百里?你知道我在百里的处境,我并不能很好的庇护你。”
小喜鹊坦然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个落魄王子,不过我人美心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百里焰看小喜鹊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郑重其事的抬手,学着中原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朝小喜鹊行礼。
“百里焰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太客气啦!”小喜鹊连忙把他扶起来,“忘了告诉你,我的诊金是1千两黄金。”
百里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