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整理好床铺,肖若符就回来了,小喜鹊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今天这么早”
肖若符从身后拿出一束蔷薇花,“你喜欢的。”
蔷薇鲜艳,花瓣粉嫩,感觉整个屋子都温馨了起来。
小喜鹊接过来,“谢谢。”
她看到肖若符身上有些脏乱,伸手帮他理了理,“怎么总是脏兮兮的,人得干干净净的才好,这样自身的能量和磁场才会强大起来。”
“还有啊,你别老弓着身子,你个子又不低,直起腰看起来才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肖若符的身子贴着小喜鹊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挺立了起来。
脊背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自从他入狱后,毁容加上残疾,许久没有碰到把他当人看的人了。
太子留着他的命,也不过是因为他会制作能够惑人心智的迷香,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只是个没有思想的工具而已。
小喜鹊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伤患处,密密麻麻的痒,深入肺腑的痛,怪异的交织在一起,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愉悦。
“我日后来见你,会换件干净的衣服。”
小喜鹊笑了笑,“你同我讲讲外面的故事,我一个人在屋里面快要疯了,快给我说说话。”
肖若符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忍不住弯唇,“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街头见闻、朝堂斗争、宫廷八卦,小猫小狗什么都可以。”
肖若符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你想听,有没有人找你何时会有人来救你。”
肖若符不留情面的点破小喜鹊的所思所想,小喜鹊干笑了一声,她坦然承认。
“对啊,所以你愿意告诉我吗”
“没有人能找得到你,你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能做的就是乖乖待在我的身边,不想动些别的念头,我不介意把你做成人彘。”
小喜鹊长叹一声,“好吧,你若非要如此想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别忘了,我也是懂医的,在你把我做成人彘之前,我一定送你一具完美的尸体,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肖若符看向仰躺着,满脸无欲无求的小喜鹊,沉默了半天道:“盛京要变天了。”
小喜鹊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再不同肖若符说一句话。
九月初六,盛京真的同肖若符说的一样变天了。
朝堂之上,秦青带着王瑾和翟长卿的口供,以及在虞州整理的万民书拼死谏言。
沉积了十年的虞州冤案被重新翻起,这意味着十年前同虞州案有关的官员都要被重新调查。
人证物证具在,所有的指控都针对着柳渊一人。
柳渊被当庭摘掉官帽,褪下官袍,压入了按察司大牢。
秦青为秦志安之子的身份重见光明。
柳渊党羽众多,在皇上暴怒之下,虽然没有人出来求情,但不以为着之后没有。
柳相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压下去却无能为力,只能愤恨的看着秦青,退朝之后,他追了过去。
“秦青!”
秦青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秦志安只有秦正青一个儿子,你到底是谁!”
秦青嗤笑一声,“我就是秦正青,同你一起长大的秦正青!”
柳相安被秦青掷地有声的字句,震的微微一颤,眼前的男人确实同秦正青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他。
毕竟毕竟,柳相守是亲眼看着秦正青死亡的。
秦青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她抬脚逼近柳相守,“怎么你不信亦或是做贼心虚”
柳相守稳住身形,“秦青,我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告诉你,想凭两个残兵败将扳倒我们柳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青哈哈一笑,脸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张狂的笑容,“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