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精神不济,跪在地上,瞳孔都有些涣散。
孟飞霜病急乱投医,她抓着陈天阔的衣摆,“皇上,小喜鹊要不行了,快点找太医来看看。”
陈天阔似是有些心痛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朕就问你一句话,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做的!”
人命关天的时候,几个布娃娃有个鸟用。
孟飞霜急道:“哎呀,你先救她,我之后再跟你解释。”
陈天阔盯着孟飞霜,第一次发现她似乎从来听不懂自己的话。
无论他对孟飞霜多好,孟飞霜始终一副游离在状况外的样子,从没有认真听过他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还堂而皇之的残害自己的皇嗣。
陈天阔极为失望,他抽回孟飞霜手中的裙摆,“孟美人神智疯癫,口不择言,即日起,打入冷宫。”
这句话重重的砸在地上,震得孟飞霜有些耳鸣。
她手中空荡荡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天阔远离。
虽然被打入冷宫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未免来的太突然了些。
莫名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恭送皇上。”
李沐娴心情极好,她睥睨着坐在地上的孟飞霜,“本宫提醒过你,君心难测,今日种种,皆是你应有所得,来人,把她压下去。”
苏锦书处于昏迷状态,陈君泽又远在宫外,小喜鹊被关了一夜的事情无人知晓。
苏意笑容扭曲站在小喜鹊面前,抬脚踩在了她的胳膊上。
小喜鹊痛的呻吟出声。
“你不是有孟飞霜做靠山么现在苏锦书不在,孟飞霜不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熬过去。”
“你那虫子是你搞的鬼!”小喜鹊断断续续道,只觉得双臂的如同被砍了一样疼痛。
苏意俯身得意道:“你很聪明,被虫子啃咬的滋味不错吧。你这一双巧手不知道以后还拿不拿的起刻刀,能不能再在我面前恶心人。”
兰芝从门外带了几个人过来,将小喜鹊架起来。
“良娣,这个贱人怎么处置。”
苏意心情极好的拂了拂秀发,刚要说话却忽然瞥见殿外站着一个橘色的身影,眼睛处覆着一根白色的发带。
苏意神色收了收,“徐妹妹”
徐宁湘朝她行礼,“见过良娣,此行是来带走一人。”
苏意看了看已经昏过去的小喜鹊,神色蛮横起来,“她么本良娣还有用。”
“得饶人处且饶人,在宫外的时候,小喜鹊帮过我们。”
徐宁湘说话稳重,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毛躁,将陈良景身上的气质学了个完全。
苏意冷笑,“若我非不呢!”
“隔墙有耳,若良娣不想让自己苦心营造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尽管自便,届时我自会如实向公主禀报。”
苏意瞪着眼前的的这个徐瞎子,远没有当初的好相处。
也罢,反正小喜鹊被毒虫咬了一夜,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找不到母虫,她还是得死。
“徐宁湘,劝你一句找个对的主子跟,一个破落公主什么也给不了你。”
“公主的好,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徐宁湘在宫中呆了许久,对于之前的一些人和事都有了不同的看法。
她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苏意不可深交,在宫中更要与人为善。
这宫里面人人都披着一张皮,只有小喜鹊赤诚热烈,所受苦楚也是最多。
她曾经很想问小喜鹊,以她的聪明伶俐,当初明明可以丢下她自己跑,或者在得救后,将她弃之不顾。
毕竟自己当初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直到自己亲耳听到小喜鹊带了人来给非亲非故的陈良景看病,并甘愿将自己的胳膊给她咬时,才知道两人真正差在哪里。
小喜鹊和陈良景皆是她在闺阁中见不到的人。
这件事是李有田跑过来告诉陈良景的,等到徐宁湘带着小喜鹊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长信宫内,站满了人。
小喜鹊的袖子已经侵染满了血水,扑打扑打的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