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忽然失力的靠在车壁上,这跑没跑成,还给自己加了个禁锢,果然贪财是要遭报应的!
都怪那个可恶的大黄狗!
见小喜鹊安静下来,陈君泽解了小喜鹊的穴道。
小喜鹊平稳下来情绪,倒抽了几声,把身子挪近了点,“王爷,那这解药是什么呀”
她要先知道这解药是怎么配的,后面自己搞个升级版出来,然后彻底解除身上的禁锢。
马车里黑漆漆的,两人本就坐的比较近,小喜鹊这么一俯身,两人距离近在咫尺,陈君泽又闻到了独属于女孩身上的那股香甜。
陈君泽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别扭,伸出食指,点住小喜鹊的额头,把她向后推了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小喜鹊感受到他的指节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下一秒自己的脸就被一双大手捏了起来,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有几颗泪珠滚落,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那些财物已经充公,别想着逃跑。”
马车到了毓王府,杜鸣儿即刻下马搀扶陈君泽,“王爷,刚才探子回报,那个红衣女人是百里皇族的大祭司。”
陈君泽眸光动了动,“百里皇族”
“这么明目张胆的破坏太子大婚,若是身后无人指示,怕是傻子都不信。我在宫中还有些接应的人在,不如修书一封问问他们。”杜鸣儿道。
陈君泽冷笑,“你觉得太子还会相信你么”
杜鸣儿一惊,陈君泽难道早就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了
“你既然愿意当我的手下,就忘了之前的事情,把那些人断干净,如果本王这里有一星半点的消息泄露出去,你知道本王手段的。”陈君泽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听的杜鸣儿冷汗淋漓。
“你,过来。”
小喜鹊跟在他们身后,突然猝不及防的被点名,连忙上前。
看着小喜鹊跟在陈君泽身后关上房门,杜鸣儿恨不得将小喜鹊大卸八块。
皇宫
凤栖殿
满堂烛火通明,一个身材样貌包养俱佳的女人正在案几前作画,竹笔泼墨挥毫,寥寥几下,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便跃然于纸。
陈君尧正一脸恭敬的在旁边研磨,“母后的画功真是日益精进了。”
李沐娴在墨池里涮了涮笔尖,修长的护甲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今日之事,可会埋怨母后”
陈君尧轻笑,身姿挺拔如松,恭敬道:“母后为儿臣殚心竭虑,做什么都有母后自己的道理。”
李沐娴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孺子可教,比那个混账东西听话多了。你放心,只要怪怪听母后的话,这皇位必定是你的。”
陈君泽颔首,“母后,儿臣有一事不明。”
“说。”
“母后是如何料到毓王会出现在尚书府的”
李沐娴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阿尧啊,你不要低估了陈君泽对太子妃的感情,这家伙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东西不计代价也要搞到手,他自然会出现在太子妃的婚礼上,本想着他在婚礼上发狂,刚好可以给他治罪,只不过本宫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来送行,无奈之下,本宫只能出此下策。”
提到苏锦书,陈君尧的眼神暗了暗,“锦书依然是儿臣之妻,儿臣自会护她周全,只是那些人一出现,势必会引起毓王注意,若让他查到些东西怎么办”
“那就将计就计,把这私通敌国的罪名扣到他脑袋上,到时候看他怎么甩的掉。本宫要让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有来无回。”李沐娴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他借口护送一个奴才就能顺利回京是你那亲爱的父皇,对这个野种甚是想念,不然一个有了封地的亲王还有什么资格进京。”
“父皇父皇不是一向都对皇兄”
李沐娴忽然摆了摆手,“本宫有些乏了,你只用知道好好听本宫的话就好,其余的不需要多问。”
陈君尧见状,躬身行礼慢慢退了出去,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前有皇后桎梏,后有毓王替补,中间还有皇帝的不信任,这个太子之位真的坐不牢稳。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牢牢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