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荣答应,不问来历就要给人按头定罪!”
“你!”
“陛下!”深感羞辱的荣答应面目涨红,求着陛下给她做主,但话还没出口,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就开了口。
话语轻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
“陛下恕罪,是草民的错,是草民看宫人哭得厉害,便做主让他们回去休息。
至于这关门一说,是草民看后半夜起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怕家父感染风寒,便掩上了房门,却不知会被这位荣答应娘娘误会。”
“是草民的不是。”
“至于这位荣答应娘娘所说得非分之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那男子跪在地上作着揖,声音淡淡,像是对荣答应的话毫不在意。
“草民孟长策,乃是平南伯嫡子,禧妃郝雨的亲长兄。”
什……什么?!
荣答应在心中惊叹,谁能想到,这个姓孟的小白脸竟然是平南伯的嫡长子!
郝雨的兄长!
一个嫡长子,好端端的不随父姓,却随母姓,着实叫人难以猜度!
“小爵爷莫要多礼,快快起身,是荣答应口无遮拦,让你见笑了。”庆德帝抬了抬手,身后的小太监忙去扶人。
“你听明白了没有?”
庆德帝冷冷的看向荣答应,冷淡又嫌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那是平南伯的嫡长子,有爵位在身的小爵爷,不是你口中的贱仆。”
听了这答案,荣答应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战战兢兢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嫔妾知罪,可这……嫔妾也不知道啊……”
这如何能怪她?谁叫她不早点告知的!
庆德帝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嗤一声,“怎么?你难不成还想说不知者无罪?怪人家没有及时自报家门?”
“人家小爵爷是想说的,可你有给机会吗?”
“荣答应,朕觉得你自从怀上皇嗣后,行事越发的没有章程,得罪位份比你高的妃子不说,现在还敢污蔑平南伯家的小爵爷,还对禧妃的清白指手画脚!”
“你的肚子倒是不大,胆子却是越来越肥了啊。”
皇帝的话,叫荣答应吓破了胆,软了身子在地上哀嚎,一股钻心的凉意从头渗到尾。
“陛下恕罪!嫔妾是真的不知道这位公子就是小爵爷,嫔妾要是知道也不敢冒犯禧妃娘娘和小爵爷啊!”
见事态焦灼,孟长策出面调和:“陛下,此事也不怪这位娘娘,是草民行事欠妥,纵然是亲姐妹,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也是不妥。”
孟长策是个识时务的,既然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他便顺势而说:“还是小爵爷大度。”
瞥了一眼人,“你,还不快给小爵爷道歉!”
孟长策缓道:“不敢当,不知者无罪,草名的姓氏确实会引人误会,娘娘不必对草民道歉。”
听他这么说,荣答应的脸上立马露出欣喜之色,下一秒。
“您只需娘娘去禧妃娘娘的灵前上一炷香,自述恶果,便算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