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悦然仓皇说了句,转身狼狈地逃开,从她眼神中,锦颜知道这女人听进去了。
现在是袭昀诺最脆弱的时候,萧悦然好歹也是堂堂公主,在京城多少有点能耐,袭昀诺在她的地盘上,未必能扛得住他的算计。
再说了,任无恙被袭昀诺摆一道,自家妹妹那般一心一意去爱的人,他可不会让对方好过。
亭子里顿时只剩下锦颜一人,她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萧逸身上,“逸王殿下看戏看够了吗?”
“不够。”
萧逸直白的说了句。
他目光炯炯有神,里面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锦颜的热切,没错,就是热切!
他发现现在的锦颜更有韵味,越是疯批他越是喜欢,刚才那几个巴掌仿佛打在了他心坎上。
前世的锦颜虽好,但太过柔软,并不适合在他身边,现在的锦颜更配得上他。
锦颜若是知道萧逸此时心里的想法怕是要被气死。
她故意没赶走萧逸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一出,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善茬,更不会任由别人的摆布,谁知道居然让对方更加感兴趣。
可萧逸喜欢的不是一直都是柔弱无骨娇滴滴的软骨头么?
“有病!”
锦颜送了他两个字,转身就走。
萧逸浅笑着盯着她的背影,并未去追,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一场赏花宴本有几十号人参与,最终回去时已经走了一小半人。
锦颜和萧悦溪分别后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文房家。
文房新搬了府邸,锦颜着人给他送了一架极好的软塌,与她暖阳院的那个一样。
之前文房过去时随口说了句躺着肯定舒服,她就让府上的人重新去打了个一样的送给他。
“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文房笑说了句,穿了家常的衣服迎出来。
锦颜随他的步子往里面走,才要抬脚跨进去时却忽然顿了顿,四处张望没见着人影,又觉得仿佛有人在看自己。
“怎么了?”
文房也顺着她的目光四处去看。
锦颜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她是为尤家的事情而来,尤长利藏得太深,与江家是一丘之貉,最擅长的就是做表面功夫,在京城无人不知尤长利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冬日去上朝时坐的马车都是漏风的,夏天家里的冰也时常短缺,完全不像个三品大员过的生活。
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并不简单。
“可有眉目了?”
锦颜开门见山地问了句,文房给她递上茶水,低声道,“进展不是很顺利,并未查到可疑的进项,而且对户部尤长利几个忠心的手下下手,他也稳如泰山,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
是啊,他们等着老狐狸露出尾巴,对方自从年前患了场风寒之后,到现在还没出过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