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满风云_第五百思十二章 我不累(1 / 2)

铁血东北军 雪花神剑 1879 字 2022-09-03

震耳‘欲’聋的炮声此起彼伏,遭到岸边和空中火力双重打击的日军舰艇纷纷中弹,不断地落入江中,舰毁人亡。,最新章节访问:。

看着一艘艘被熊熊的火焰包裹着,慢慢地变成废铁的军舰和正在燃烧着的太阳旗,山田建三傻眼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来吓一吓东北军,认为东北军不敢还击,他会很容易的在岸上登陆,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东北军,这支他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劣等民族的草包军队,不但敢奋力还击,还布下了这么大一个网给他钻,用空中,陆地,和海上的协同火力对他的舰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心在疯狂地跳动着,极度的懊恼令他近乎抓狂!

早知道,自己就向林铣十郞司令官,让一支战斗机编队前来护航就好了。

可惜世上无后悔‘药’,一切的结局已然注定。

”朝日”号在遭到几枚大口径炮弹的轰击和轰炸机的轮番轰炸之后,晃动了几下硕大的身躯便沉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其余中小型舰只也在近乎徒劳的反抗之中相继殒灭。

轰!又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大地似乎都为之颤动了起来。

在江面上晃‘荡’了太久太久的“薄云号”终于在舰身被撕裂了又一个巨大的口子之后,慢慢地下沉。

山田建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旗杆上那随风飘动着的残破的太阳旗,沉默无语。

良久,他举起那把不知道杀死过多少“抗日分子”的军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天皇万岁!”山田建三咬着牙,声嘶力竭地吼道。

鲜红‘色’的血如同‘潮’水般涌出,顺着冰冷的刀尖缓缓地流下,渐渐地与清冷的江水融为了一体。

此役,东北军损失驱逐舰一艘,飞机五架,中小型舰只十艘,阵亡士兵五十余人。

日军损失”吹雪级”驱逐舰三艘,各种舰只十五艘,二百余名官兵全部阵亡。

霍将军,这一仗打得不错,鬼子的三艘驱逐舰全部报销,外加两百多名鬼子葬身鱼腹,不过,兄弟们的牺牲似乎打了点。”野狼悠然自得地‘抽’着烟,轻轻抖了抖几片散落在黑‘色’貂皮大衣上的雪‘花’。

野狼中校,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危急时刻想出这么一个战术,全军覆没的,可能就是我们了,这件事,我会如实地向少帅上报,为你请功。”霍守义淡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需要。”野狼轻描淡写地冲霍守义摆了摆手。

没有故作清高,他确实是觉得要这种虚假的东西没有必要。

他和张学良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兄弟。

你见过,有谁需要兄弟赏赐自己的?

不过,战死的将士你要好好地安抚他们的家人,还有,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的战士你要如实地向少上报,好好地给他们请功。”

野狼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知道野狼‘性’格的霍守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怅然若失地凝视着硝烟未散的江面,似乎有点儿怅然若失。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野狼长官!”脸被炮火熏黑,征尘未洗的林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乐呵呵地大叫道。

这一场战斗,我亲手干掉了三十多个鬼子,我挨个数着的。”

那又如何?”野狼依旧面无表情,径直向前走去。

三十个还不够吗?长官你要知道,有些胆小的新兵到现在杀敌记录都还是“零”呢!”

你就这么点出息,你现在是排长,是少帅亲手提拔起来的排长,你怎么能用那些个新兵蛋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呢?”野狼不‘露’声‘色’地反问道,目光依旧冷厉如刀,不知是在鼓励,还是在奚落。

什么时候你能亲手杀死一百个鬼子,再来找我,到了那时,我可以让你当个团长。”

真的?”林环‘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等你杀够了一百个鬼子再来找我吧!记住,不是累积,是一次战斗!”

于姐姐,这段时间忙于各种事务,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真的感到,有些对不住你。”张学良满怀歉意地说着,轻轻地揽住了这个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的‘女’人的纤腰。

汉卿,我知道,你是在为了整个东北军,乃至全国的百姓忙碌奔‘波’,劳心劳力,现在的局势风云诡谲,而你,却不得不背上了本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负担与责任。”于凤至轻声叹息道,端庄素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怜惜。

像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姐姐在关心呵护自己幼小的弟弟。

没错,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比她小三岁的丈夫,只有二十九岁呀!

二十九岁,放在西方国家,那可还是个在酒吧和舞厅里大口喝着红酒,在动感的音乐下肆意扭动身躯,挥霍自己青‘春’的糊涂年纪。

而因为出生在将帅之家,这个比她小三岁的丈夫,却不得不过早地撑起偌大的东北三省,与日本人,俄国人,还有国内的各股势力斗智斗勇。

那些对手,个个都是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主,没有谁是省油的灯!

他真的太累了!

于姐姐,你何必为我想太多,谁让我将军是东北王的儿子呢?”张学良沉‘吟’良久,轻叹一声道。

鑫璞,你知道你所要担负的责任吗?”

责任?”

你必须承担起你肩上的责任,因为,你是军人的儿子!”

这是他十八岁那年,身为将军的爸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的话。

因为自己是军人之后,因为自己身世的特殊,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一个可以挥霍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