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的时候,张闾泽和王树常回来了。
张学良安慰了他们几句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张闾泽在旅顺大连发生的事,张学良都知道了。
关于那个叫晴子的日本女孩,张学良只是说,喜欢,就去追,珍惜眼前人。
他已经失去了至爱,不能再让儿子也重蹈他的覆辙。
尽管,张闾泽并非他的“亲生”儿子。
他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的一张靠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袅袅地抽了起来。
美国石油考察团的事情,他已经交给东北军政府能源厅厅长去*办了,并让其带领他们到萨尔图、杏树岗、喇嘛甸、朝阳沟一带考察去了。
他要着手应付的,是下午的事情。
苏联政府已经派出代表,前来和他谈判。
历史的宿命终于被我扭转了,老毛子,我要让你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张学良阴测测地笑了笑,轻轻地把几缕烟灰弹落到烟灰缸里。
下午两点,张学良就得到警卫员的报告,说苏联的代表已经在老虎厅等候了。
这老毛子也够准时的。”站在张学良身边的风影月冷冷地笑了笑。
当然,因为,现在是我们占据了主动,他们自然不敢耍大牌。”张学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轻轻地将快要燃尽的烟头碾灭。
他们已经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了,只要他们敢耍花招,我会让他们一个也回不了苏联。”一旁的野狼冷冰冰地说出了几个为数不多的字。
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随便喊打喊杀呢?”张学良惬意地笑了笑,站起身子,披上了一件蓝灰色的军大衣。
走吧,别让老毛子等久了。”
老虎厅里,三个身材高大挺拔,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正静静地坐着。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军装,其中一个是中将,一个是少将,一个,则是中校。
来自雪域冰原的朋友,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张学良讪讪一笑,冲三个苏联代表挥了挥手。
他微笑得很自然,也很友好。
如果不是早就了解了他这个人物,还真是难以相信,如此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竟然会是杀死了三十万苏联红军将士的屠夫、凶手。
你的俄语说得很好,张少帅,连带来的翻译都赋闲了。”一个三十三岁左右,面色有些和善的苏军少将微笑着说。
他的眼睛里,除了一种军人特有的沙发气息,还有一种谋士的聪明与睿智。
将军谬赞了。”张学良扬眉轻笑道。
对于这个苏军少将,他心中竟然产生了几分好感。
而这个苏军少将旁边的一个矮胖的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年人,却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将军,这位是?”张学良饶有兴趣地瞟了一眼那个矮胖的黄种人,讪笑着问。
哦,这是我们的翻译,早年移居俄国的中国侨民,你如此精通俄语,他都赋闲了。”苏军少将十分爽快地答道。
早年移居俄国的中国侨民?”张学良轻笑一声,冷冷地瞟了那家伙一眼。
他发现,那家伙不停地在闪避着自己的目光,同时还用谄媚和求助的眼神望着三个俄罗斯人。
不错呀!这位老兄,在苏联那过得很好吧?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张学良狡黠地笑着,若有所思地问。
我叫,我叫弗拉基米尔........胖翻译吞吞吐吐地说,目光不停地躲闪着,不敢正视张学良。
混得果然不错,不仅吃得这么肥胖,还取了个俄国人的名字,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香蕉呀!”张学良讥嘲地说。
什么香蕉?”一个光着头,年近四十的苏军中将微皱眉头,不解地问。
香蕉,这种水果将军你也应该知道吧?皮是黄的,但里面却是白的。”张学良不紧不慢地说,像是在给小学生上生字课。
而且,离开了树的香蕉,很快就会腐烂掉。”
胖翻译有些恼火,但看到张学良那凌厉如刀的目光后,他只好惭愧地低下了头。
读过书的他自然知道张学良是在说什么。
好了少帅,我们现在就不讨论香蕉不香蕉的问题了,我们要和你谈点正事。”光头中将单刀直入地说。
正事?”张学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谈什么都可以,但我必须知道你们的名字,因为,我从不和无名小卒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