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同志,我来断后,你们马上突围。”铁木辛哥快步来到布柳赫尔身边,大义凛然地说。
布柳赫尔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们都走吧,我留下来掩护你们。”
元帅同志,这怎么可以?”一众苏军将领都失声喊道。
他张学良可以以身犯险,掩护麾下将士突围,我布柳赫尔凭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这些苏维埃的战士连一个中国的反动军阀都比不上吗?”布柳赫尔冷冷地笑着,眼神里饱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老三,我用蛇挡住那些黄皮猴子一段时间,你们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彼什科夫来到布柳赫尔身边,十分急切地说。
是啊,老三,我和老五掩护你,你快带着你手下的人走。”伽达夫也走了过来,冷声劝慰道。
两位兄弟,你们走吧,这场战争本来就不关你们的事,老四、老二和老六都是我害死的,我不能再让你们白白送命了,你们走吧。”布柳赫尔淡淡地说,一抹哀伤与愧疚的神色渐渐地浮现在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
老三,别说糊涂话,是兄弟的就听我的,我是大哥!”伽达夫浓眉倒竖,急切地叫道。
布柳赫尔将心一横,从腰间掏出一把TT-33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老三!元帅同志!”
众人齐声喊道。
两位兄弟,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马上死在你们的面前!”布柳赫尔沉声说着,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老三,你这个大傻瓜!”伽达夫悲愤地喊道。
彼什科夫轻轻拍了拍伽达夫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
他们六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对彼此间的性格都非常地了解,两人十分清楚,如果他们再不走的话,凭布柳赫尔的性格,绝对会说到做到,毫不含糊。
伽达夫只得狠狠洒下几滴泪水,和彼什科夫离去了。
见他们走远,布柳赫尔心神稍定,凭他们的身手,要从东北军中逃脱绝对不成问题。
他已经还得老二独狼斯普新科和老六尤里科夫丧命,他不能再害死任何一个兄弟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东北军很快就要赶来了。
从北城门出去!快!”布柳赫尔当即大叫一声。
众人立刻率领着麾下队伍,快步向北城门跑去。
最郁闷的,要数罗科索夫斯基了,他的马匹全都被炸死,士兵也损失过半,弄得他这个苏联的骑兵精英只能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不行了。
一阵坦克碾压地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隆隆的炮声和轻机枪欢快的鸣叫声。
苏军士兵登时倒下了一大片。
一辆辆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坦克呼啸着冲了过来。
那是从南城门杀来的东北军装甲部队赶到了。
快走!”布柳赫尔只得大声吼道。
因为他知道,这群没有反器材武器的残兵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坦克的冲击。
他现在真是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只要能留下几门重炮,就足以料理东北军这些装甲薄弱的坦克了。
苏军跑得的确很快,但两只脚如何跑得过急速行驶的坦克。
东北军势必要将他们屠杀殆尽,不少坦克连炮都懒得开,直接从逃窜的苏军士兵身上碾过,直挺挺地把他们碾成肉饼。
兄弟们!杀啊!给我把老毛子杀个精光!”装甲指挥车里,范伯良通过无线电大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