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里,东北军和苏军用刺刀绞杀在一起,金鉄交杂之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东北军士兵虎吼一声,将刺刀狠狠地捅入一个苏军士兵的胸膛。
鲜血,顺着刀刃缓缓地流到地上,强壮如黑熊的苏军士兵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但就在这一瞬间,三把刺刀同时刺入了这个东北军士兵的腹部,鲜血,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葫芦。
乌拉!”苏军狂热地大叫着,挺起刺刀发了疯一样向前猛刺。
他妈的!该死的老毛子!”一营长刘天河厉声怒骂,挥舞手中鬼头大刀冲了上去。
他圆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逢人就砍,见人就杀,不断地有苏军士兵的脑袋被劈开,胸膛被撕裂。
鲜血,脑浆,溅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鬼头大刀不断地滴着鲜血,合着他那一米八五的魁梧身材,粗犷的面孔,活脱脱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
忽然,几个苏军士兵感到一阵寒气迎面袭来,紧接着喉头一阵冰凉,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噗嗤!娇艳的血花从咽喉处的伤口喷涌而出,宛若夜色下的七彩喷泉般璀璨夺目。
强壮如黑熊的他们睁大着惊恐的眼睛,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至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一个年轻人迎风伫立,土灰色的衣袂不断地飘动着,领章上的将星璀璨而耀眼。
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深邃如苍穹的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杀气,手里的一柄月牙形的弯刀上带着点点碧血。
啊!数十个苏军士兵不自觉地叫了起来,他们全都被年轻人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给震慑住了。
姑苏慕容,不愧为帝王甲胄,虽然数百年已过,但王气始终未减。
旅!旅长!”刘天河睁大眼睛,失声叫道。
慕容天冷冷地看着眼前一个个金发碧眼,几乎都比他高出一个头,有着小山般肌肉的苏军士兵。
俄罗斯黑熊的体型果然不是盖的,往哪里一站都能吓到一群人。
但慕容天看他们的目光,却带着一种深深的嘲讽,因为,在慕容天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同志们!杀了他!”一个三十出头的苏军少校大喊道。
苏军士兵们当即挺起刺刀,大叫着“乌拉”冲了上去。
不知死活!”慕容天冷哼一声,身子忽地像陀螺一样快速旋转开来。
与此同时,手中刀芒大盛,耀眼的刀光向四下里急剧扩散。
没有金鉄交杂的声音,没有惨叫声,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围攻慕容天的苏军士兵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双双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惊惶与恐惧。
慕容天,依旧稳稳地站着,身上的军服依旧如来时那般光洁,只不过,刀刃上的血渍比原来多了些许。
到底的苏军士兵的咽喉处都多了一道深达两寸的伤口。
这一刻,不只是苏军惊慌失措,连东北军也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的速度,可以快得这么恐怖,杀人的手法,可以如此的狠辣。
震惊之余,一营长刘天河更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早年和张作霖入关作战过的老兵,一口鬼头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曾以一人之力砍翻一个连的直军,在武艺上自负不已,总是以为,自己在军中已无敌手。
现在,看到这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旅长转瞬间就干掉了数十个老毛子,且自己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方才知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了。
就在双方都愣神的当儿,慕容天身形倏地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那个苏军少校身前,弯刀闪电般劈下。
啪!一声,苏军少校的脑袋顷刻间被劈成两半,猩红色的血会合着白花花的脑浆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