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五先生,还真有你的,居然能够在图书馆里找到这么一本奇书。”吕荣寰笑呵呵地说着,轻轻挥舞着拿在手中的那本《古今中外酷刑大全》。
哪里,维东你过奖了,图书馆里,什么样的书都有,只要你有耐心,找得够仔细,就连《金瓶梅》之类的书你也能找到。”张景惠淡淡地说,两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吕荣寰。
叙五先生你还真了解我,我有什么嗜好你都知道。”吕荣寰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和你共事这么久,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都知道,好了,不说这些没意义的了,我们要尽早地从赫尔辛耶夫等人那里拿到口供,然后捅到国联那里去,这样,我们东北军在道义上就占了理,少帅也会因为我们的表现而龙颜大悦的,封赏,自然也免不了我们的份。”姜还是老的辣,张景惠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事情接下来要发展的态势以及对他们的影响。
还是叙五先生有高见。”吕荣寰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曾经因为中东铁路的利益分配闹过不少的矛盾,现在,却因为要研究酷刑对苏联大使进行*供而团结到了一起,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时钟的指针慢慢地在凌晨四点钟处停下。
皓月当空,肃杀的秋风在夜空下回荡着。
此时此刻,正是人一天中最疲倦的时刻,大部分人都已入睡。
后贝加尔斯克东面、西面和北面约四公里开外,都驻满了苏军的营帐,营帐的塔楼上,大功率的军用探照灯不停地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带刺的铁丝网在月光下散发着黑黝黝的寒光。
一支支全副武装的苏军部队在营帐附近来回游弋着,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警惕。
自打亚历山大少将的军营在晚上被东北军一锅端了之后,苏军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一到晚上精神就变得格外的紧张,生怕亚历山大那倒霉的命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因为害怕东北军晚上劫营,苏军行营夜间的防御部队和巡逻部队都增加了一倍,每一处营帐的反坦克壕都挖掘了五道,每一道反坦克壕前,还煞有介事地布置了两道带刺的铁丝网。
反坦克壕后面,就是两道步兵战壕和散兵坑,里面都布置有大量装备了反坦克武器的步兵。
甚至每隔半个小时都会有五辆坦克在行营周围来回巡视,口令,也是每隔两个小时就更换一次。
苏军的行营在夜间,可谓是戒备森严,固若金汤。
但有得必有失,这样做虽然能让军中的高级将领睡个好觉,但是却使得部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以至于影响了第二天的作战。
不过,这正是张学良想要的。
敌人越是精神紧张,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死得,也就越快。
都凌晨四点多钟了,有必要搞得那么紧张吗?”一个正在站岗的苏军士兵不满地抱怨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