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辽宁省葫芦岛市里,那儿冬天大雪纷飞,天上地下一片苍芒,夏天,海风习习,透人心脾。
那是一座靠海的城市,站在海边上,经常能看到过往的船只和一些露头的海豚,有些时候,还能看到几头凶猛的大白鲨。
比起一般人,我家境较富裕,父亲是一家印染厂老板,母亲也是一家面粉厂老板的女儿,拿现在的话说,是个地地道道的资本家,而我,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但是,我这个富二代却并不喜欢安逸奢华的生活,与此相比,我更喜欢惊险与刺激。
所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习了功夫,学习了枪械。
我喜欢汽丰,经常开着父亲的车在雪地里狂飚。我不是炫富,也不喜欢炫富,我只喜欢开车那种惊险刺激的感觉,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十五岁那年,我报考了张大帅创办的东北讲武堂,并顺利入学。
在两年的学习里,我无论是文化课,还是军事技能,都是排名第一,在讲武堂里,可谓是大出风头。
所以,我很荣幸地被张大帅选中,被派往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习。
初到柏林,我对一切都很陌生,都感到十分的好奇,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一个个高鼻子,金发碧眼的洋人,可让我大开了眼界。
柏林军事院校,是一所以培养参谋型军官为主的军事院校,十分注重思考和实践。
在校园的*场上,我瞻仰了铁血宰相俾斯麦的雕像,那是一个令我望而却步的伟人。
在东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领导着德国从四分五裂走向统一的人。
不知为什么,望着他的青铜巨像,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共鸣。
因为我喜欢汽车,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报了装甲兵指挥专业。
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是装甲兵,什么是坦克。
但是,我本能地感到,我会喜欢上那些东西。
那一年,正是1919年的秋天。
那一年,我十七岁,那一年,柏林,那一年,坦克。
通过学习,我才知道,坦克,就是一种战车,不过,和我国古代的战车不同,这种战车是用钢铁铸成的,有钢筋负重齿轮,还有钢铁履带,上面还安装有火炮,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就被初具规模地运用了。
那时候,我兴奋极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渴望着,能亲自驾驶坦克,尝一尝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我的导师,是一个很孤寂,很沧桑的德国人。
那一年,他只有三十一岁,但是,他看上去,却似乎有四十多岁了。
他的眼神,老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许,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他的名字,叫古德里安。
也许,我比我的德国同学心肠都软些,在课余时间,我都尝试着和他聊天。
原来,他忧伤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坦克。
他太爱他的坦克了,爱得难以自拔。
但是,他的坦克,却不被当时的德国军队所重视,许多陆军高层的人都认为,坦克只不过是一种辅助步兵进攻的武器而已。
我和他聊了好久,离开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赞同他的观点,我也很喜欢坦克。
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儿震撼。
但是,他很快镇静了下来,微笑着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中国小伙子,你很棒。”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
我知道,他很高兴,或许,是因为他遇到了知音的缘故吧?
之后,他还送了一本书给我。
那是他自己写的书,名叫《主意!坦克》。
里面阐述的,全是他关于组建装甲兵部团,以及装甲部队在未来的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的观点。
那些观点实在是太新颖,太奇特了,那是我在东北讲武堂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从那以后,我十分努力地学习坦克的各种知识,课余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学校的图书馆里,我的很多德国同学都说我是个疯子。
疯子就疯子吧,每一个人在成功之前,总是会被人称之为疯子。
学习了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第一辆坦克。
与其说是坦克,倒不如说是一辆包了铁皮,安装了钢铁履带和火炮的汽车。
因为,那装甲,实在是太薄太薄了,几乎用铅笔就能刺破。
不过这并不是德军抠门,那是因为一战德国失败,《凡尔赛和约》限制了德国的机械化部队,那些坦克,国防军只有不到一百辆坦克,是古德里安导师申请了很久才从某个步兵师里弄来的。
尽管如此,但第一次驾驶坦克在学校的练兵场上行驶的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