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角逐二十强的最后一场比赛,几乎所有二十强之前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了这一场之中。
然而,这一场,出场的对战双方,一个是凤栖,一个是羽灵一族的四皇子。
同为皇室的两个人,将成为此次比赛的大热门,因为在这场比赛之前,很巧合的,并没有各族皇室之间的对战,所以,这可以说,真正的拉开了这场“武道大会”内种族之间的明争暗斗。
然而,凤赖邪今天自然不会错过这最后一场的比赛,因为在这一场比赛结束之后,晋级二十强的选手,将统一的接受凤吟的慰问。
三强,也将在这一届,###第一次,站上比赛场。
“爹地,那个四皇子,厉害不厉害的?”小邪倚着凤赖坐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依旧空着的比武台。
由于时间还没有到,所以对战双方还没有出现。
凤赖转过头,看着小邪,眼角扫过趴在她肩膀上的小小白,淡淡的开口道:“还不错。”能走到最后一场比赛,实力都是相当,如果那个四皇子的对手不是凤栖的话,那么他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进入二十强,但是十分不凑巧的,他遇到的是凤栖。
现在,除了凤栖和已经淘汰出局的纳夏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拿到了晋级二十强的资格,如今,除了炽炎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比赛场,等待着这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束。
小邪看向比赛场对面,一脸谨慎的绯羽和二皇子坐在那里,绯羽碧蓝色的眼睛对上凤赖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闪烁,随即有些不悦的撇开。
哎呀呀,小羽毛貌似对她的意见还是很大啊。
小邪丝毫不介意绯羽的不满,笑容可掬的看着他那张白皙的小脸。许是刚刚成年的原因吧,绯羽的外貌俊美之余却没有爹地那样的阳刚之气,总会让人因为他的美貌而忽视他的性别。就像是炽炎一样。
不过……
大眼睛扫过坐在同一边的师父和凤歌等人,唯独缺少炽炎的身影,自从前些日子那一场庆功宴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过他的身影,问过爹地才知道,炽炎每次的比赛都会按时到场,只是比赛结束之后就会很快的离去。心中不由的好奇,难不成自己那一次的“玩笑”把那个看似柔弱的家伙吓到了?
就在凤赖邪东想西想的当儿,对面的绯羽却心事重重,他微微皱眉看着身边的二哥,低声道:“二哥,要不然,让四哥弃权吧。”虽然那样的话有些难堪,但是,总比跟那样的对手对上的好吧。
对于绯羽意外的话,二皇子并没有恼怒,他只是神色有些紧张的摇摇头,口气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四弟他根本不可能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他宁愿死在比武台上,也不会弃权的。”他何尝想要自己的弟弟去冒险呢,但是,四弟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不战而退。
“可是……凤栖这一次比赛的对手,没有一个活着走下那个比武台的啊。”绯羽揪着眉头,看向现在还是空荡荡的比武台,那个东方血族的美艳公主,有着那宛如寒潭一般的美貌,以一个女性的身份过关斩将,已经引来了无数的注意,但是……更让人担心的,确实她那狠辣的手段。
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只要是和凤栖站上同一个比武台,那么,对方就不要想着能够活着走下去。
不管面对怎样的对手,凤栖总是可以在短短的数招之内取其性命,出手之重令人乍舌。
慢慢的,凤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在比武台上,已经逐渐的演变成了死神的面具。看到她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死神的降临,如果是有先见之明的,变会自动弃权,彻底的放弃这一场比赛。
但是,由于本身代表着各族的脸面,根本没有多少人会自动弃权,那样,他们所丢的,不但是自己的脸面,而更会是本族的尊严。
宁可战死,不弃权。
就这样,凤栖成为了这一次“武道大会”之中,唯一一个即将进入二十强的女性,然而,在她手上完结的生命,也是最多的。
“我们只能见机行事。小七你听着,如果有意外,不惜冲上台,你也要保住四弟的性命。”二皇子眯起眼睛,做下最坏的打算,四弟的身手绝对不弱,但是对方是那样一个恐怖的家伙,由于凤栖###第一次参加“武道大会”,他们对于她的资料,根本不了解。她宛如一匹黑马,杀入了这一次看似平静的“武道大会”。
“我知道了。”绯羽点点头。知道二哥所说的话,并非夸张,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凤栖在比武台上将对手撕裂,那一幕血肉横飞,在鲜血沐浴下的紫色眸子,让他印象深刻,那一双紫眸和那个人一摸一样。
忽然,绯羽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对面,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从那双赤红色的眼睛之中看得出,对方也血族的人,那个人低头在凤赖的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很快,凤赖便起身同他一同离去。然而,让他注意的,确实那是双琥珀色大眼睛的主人,对上自己眼睛的一霎那,俏皮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娇笑着跟着离开。
她,跟过去了。
小邪一蹦一跳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好奇宝宝呢,这个装嫩的大长老又突然跑去找她爹地做什么?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将她的爹地“拐”走,她怎么可以坐视不管捏。
很快,她便看到大长老和爹地进入了一个房间,她眯了眯眼睛,走过去,猛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长老,你想对我的亲亲爹地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随着一声娇喝,正在交谈的两个人,瞬间石化。
凤赖的脸上依旧是那样的淡漠,只不过一旁的大长老却惊的瞪大了一双眼睛,他的一只手正好搭在凤赖的肩膀上。
“我就知道,你这个大***对我爹地的美貌窥视已久。”一把冲上前,挥开大长老的手,凤赖邪扬起小脸一脸质问的横在两人中间。大有一副“你被我抓到了”的表情。
“小邪你不要误会。”大长老讪讪的恢复正常,笑着解释。
“还误会?你明明在吃爹地的豆腐。”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拐走爹地。
“我没有!”大长老一脸的震惊,脑袋甩的犹如拨浪鼓一般,东西可以乱吃,化不可以乱说。
“小邪儿。”“豆腐”两个字让站在她身后的凤赖眼底微微的抽搐,虽然他知道小丫头又在欺负人,但是……“我们只是在谈事情而已。”不着痕迹的将小人儿揽入自己的怀中,以防止她继续恶作剧,凤赖平静的解释道。
“爹地……”嘟着小嘴,小邪知道自己这次没得玩了,爹地居然出声声援大长老,她还是早早的鸣鼓收兵的好。
大长老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么一个活力十足的小丫头,自己可是大感吃不消了。随即,大长老收起脸上的轻快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凤赖。
“凤赖伯爵,你看我说的事情,你是否……”如果不是有所担心,他也不会来找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争锋相对的时期。
他不明白,事以至此,为什么凤吟还是如此的有把握,凤赖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依照正常的情况来看,这个要求是那样的不可理喻,毕竟这样一个事情已经跟他无关了不是嘛。
凤赖看了看怀中嘟着小嘴的小邪儿,头也不抬的揽着她转身离开,临走之前,淡淡的丢下一句话: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大长老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这全然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即使凤吟那般自信的让他大胆来问凤赖的时候,他都很没有把握,却不想……凤赖竟然真的答应了。
凤吟,他当真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爹地,你刚才和大长老在说什么?”好吧,她必须承认她还是很好奇,所以……不知道爹地会不会给她解答。
凤赖抬着头,一脸冷漠的看着前方,他没有低下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心中算着比赛已经开始了,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去。
“爹地!!”无视她?爹地在想什么呢。
“一点小事情而已。”凤赖淡淡的开口解释着,只是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
何人会养狼为患?
冷笑在心,如果真有那样的人存在的话,自己便是###第一人。
他知道是谁让大长老前来和自己商谈此事的,他太了解那个人的想法了,今天之事,虽再情理之外,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或许连大长老本人,都觉得他不可能答应吧。
只不过……
那个人很了解他,一如他了解他一样。
“小邪儿,等一下,你要乖乖的坐在旁边看比赛,不要到处乱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怀中的小人儿,她永远的经历十足,他不由的有些担心,她那充沛的经历和好奇心,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害了她。
“人家又没有到处乱跑。”嘟着小嘴,她小声的抗议,话说每一次出来和爹地一起看比赛,爹地跑的比她还快,每次不是遇到熟人,就是有事情要去处理,来去一阵风,真是个大忙人。
“乖。”笑着低下头,拍拍她的小脑袋,微微垂下的紫眸微微的带着温柔的气息。
扬起灿烂的笑脸,凤赖邪倚在凤赖的怀中,重新踏入比赛场。
然而,当他们推门而出的瞬间,响彻天际的欢呼声和惊叹声,赫然之间贯彻她的耳膜,震的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房顶都要掀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邪不由的有些好奇。
然而凤赖却在踏入比武场之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比赛已经开始几分钟,凤栖和四皇子已然站在了比武场之上,两个高挑的身影,一个美艳动人,一个俊帅***人,同样的耀眼,同样的引人注意。
凤赖揽着小邪在位置上坐下,一旁的凤歌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坐下的凤赖。
“凤赖伯爵。”
“情况如何?”凤赖扫眼望去,台面上的两个人显然已经展开过一次短暂的打斗,两人的衣服都微微有些凌乱,四皇子的脸颊上更是出现了一抹血痕,伤口虽然不深却流血不止。
“凤栖还没有正式开始。”凤歌看着站在比武台上的凤栖,心中许是紧张,凤栖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有到场,每一次,他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冷漠的凤栖在鲜血之中化身修罗,一次次的取别人性命,在结束一个又一个生命之后,脸上依旧是那样的冷漠。
然而,他却清楚的知道,在回到休息室之后,她在房间内的煎熬。
那不是凤栖,杀人不眨眼的修罗不是凤栖的作风。
很多时候她已经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却依旧丝毫不放过的穷追猛打,直到对方毫无生气之后,才会罢手。
那一刻,凤栖那双紫色的眸子里,是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拥有的,只是杀戮的欢畅和死亡的残酷。
那一刻的凤栖,连他都觉得陌生。
凤赖点点头,看来自己来的还不算晚。他看了看台上喘息不止的四皇子,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绯羽和二皇子,心理便有了底。
看来对方对凤栖如今的狠辣招数也十分了解,从绯羽和二皇子紧张的神色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所担心的,正式凤栖之前比赛中的情况在四皇子的身上上演。看得出绯羽已经暗自捏了把力,准备随时冲上去,防止悲剧的发生。
而他,等的,便是那一刻,羽灵一族的四皇子,自动弃权的那一刻。
而从四皇子眼中微微的慌乱就可以知道,临到他摆下阵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就在……
凤栖认真的那一刻开始。
正当凤赖思及此,台上的凤栖眼中微微的寒光闪过,随着凤栖轻轻闭上眼睛,再缓缓的张开之后,她眼中所有的情绪全然的褪去,残留的只有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