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帝走在一扇扇铁门之前,轻飘的看过几眼,跟在他身后的小白灵敏的嗅觉赫然间闻到那一股股让人不适的古怪的恶臭。
当他们走到地牢的地步,那是一扇金色的大门,两只蝙蝠状的把手眼睛的部分是四颗鲜红的宝石,散发着让人觉得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你猜你的主人在不在这里面?”火帝双手环胸站在金色大门前,饶富趣味的看着站在一旁正闻着气味的小白。
在细细的闻嗅之后,小白赫然的发出呜呜的低吼声,伏地的身子仿佛应征了火帝的话。
火帝飒然一笑,旋身一个飞踢,一脚踹开了禁闭的房门。
赫然间,华丽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金色的地毯上布满了火花的玫瑰花,俨然一个由玫瑰花组成的花海。
然而让火帝震惊的,是坐在花海中间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沉睡的凤赖邪。
“小邪!!”火帝张口唤了一声,身边的小白却早他一步一跃而起,跃过层层花海,来到了凤赖邪的身边。
“嗷!!”小白用硕大的脑袋磨蹭着凤赖邪耷拉的脑袋,可是凤赖邪仿佛睡死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她怎么了?”火帝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手指探上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一点气息,可是看着那张粉嫩的脸颊,并没有一丝死亡的感觉。他再次将手指贴在她的颈动脉,那里有着微微的跳动感。
她还活着,只是没有了呼吸。
这诡异的现象,让即使见多识广的火帝都不免有些诧异。
凤赖邪失踪整整三天三夜,如果她从失踪那天起,就呆在这个房间,那么着没有一丝空气的房间足以让她窒息而死,即便是有着闭气能力的人类,至多也只能坚持一天半的时间,否则体内的血液就会因缺氧而无法将足够的氧气输送给大脑,以至于全身的器官坏死。
可是凤赖邪红润的脸颊和有力的心跳都证明她全身的器官都完好无缺,她活着,只是失去呼吸的沉睡下去。
“你的主人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能缺氧三天还活的好好的。”火帝不由看向一旁的小白说道,她不论从哪里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生命脆弱的经不起他一掌之力。
“吼!!”小白发出一声回应。
“算了,估计你也不知道。”火帝无奈的摇摇头,他当真要以为自己有和动物交谈的能力了,他仿佛看着银狼的眼睛,就能猜出它大概的意思。是该说它太具灵性还是什么?
火帝见凤赖邪安然无恙,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这房间里的一切,除了那奢华的装饰之外,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宽大的床和一张桌子几只椅子。
然而挂在墙上的画,却吸引了火帝的注意力,那是一张美丽的女人,只是尚未完成,但是脸部的轮廓和五官已经基本定型,隐约可见那丝绝美之色。
看着看着,火帝忽然感到画上的人和熟睡的凤赖邪是那样的相似,他不禁伸手想要将那幅画取下来仔细观赏,然而当他把画取下来,准备拿到凤赖邪的身边做对比的时候。
转身的瞬间却听到了小白的低吼声。
定睛一看,他不禁惊讶的瞪着双眼,看着已经坐起身,并且直直的看着他的凤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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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在书房批阅文件的凤吟,正面对着忽然前来找他的凤栖。
然而凤栖只是站在他的书桌前,低着脑袋,迟迟不说明自己的来意,他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个引以为豪的女儿对他难以开口了呢?
可是,就在凤吟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碰触了他在画上设下的结界,一双眼睛微微眯起。
是谁?
他冷冷的眼睛扫过站在他面前的凤栖,沉下一口气,起身。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现在我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完,凤吟便在凤栖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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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是见过凤赖邪,他当真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方才还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她,此刻竟然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前往,空洞的宛如一尊人性娃娃。
“吼!!”小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戒备的跳到火帝的身边,对着坐起身的凤赖邪发出低声的咆哮。
火帝感受到小白的紧张,他放下手中的画框,走进凤赖邪。
然而即使他的靠近,凤赖邪的眼睛依旧没有改变,直直的放着前方,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一般。
“凤赖邪,你醒了没有?”火帝伸出手,在凤赖邪的眼前晃了晃。
然而凤赖邪依旧没有反应,火帝松了口气,他转身去取那副画,结果拿起画的时候,手肘却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一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