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贵妃要换一种法子让郁连暮对容七月彻底死了心。
“哎,这孩子是可怜人,你放心吧,母后会好好对待她的,你父皇吓唬她几句,她便不知所措跳了井……”季贵妃面对郁连暮时,态度柔和:“你也是闯荡过江湖的,有些事看开些,并不重要。”
郁连暮被点破了心思,耳根子涨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的。
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她,季贵妃暗自心惊,面上却不露分毫,等彻底安抚了郁连暮后,她仍旧不敢松懈。
两日后裴老夫人和裴夫人入宫觐见,季贵妃便让容七月换了衣裳在屏风后等着瞧。
容七月眼眶通红的看着裴老夫人,叫了多年的伯母,她始终记得裴老夫人退婚时说的话,有多么决绝,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年轻漂亮的女子身上,鬓间几支珠钗略显贵气,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姿色上乘,乖巧地跪在地上。
“臣妇给贵妃娘娘请安。”裴老夫人说。
季贵妃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慵懒地摆手叫人赐座,谁知裴老夫人刚站起来,就碰到了一名宫女,这名宫女手上又恰好捧着一尊白玉观音像,随着惊呼一声,白玉观音像掉在地上碎成了数片。
裴老夫人愣住了:“臣妇……”
“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贵妃娘娘用来祈福的观音,你竟失手打碎了。”宫女怒喝一声。
裴老夫人见状赶紧跪下磕头求饶,裴夫人更是脸色煞白,惶恐求饶,季贵妃却捂着腹部:“来人,将两人拖出去跪着,惊扰了本宫皇儿,简直该死。”
“是。”
两人被拖走,屋子里又安静了。
容七月一言不发。
裴家两位足足跪着一天一夜,第二天裴郎君来求情,一步一叩首地跪在殿外。
季贵妃站在殿内看着这一幕,转过头看向了容七月:“本宫最痛恨的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了,他为了自个儿的仕途娶了高门贵女,却将青梅竹马的你卖入那种下作地方,简直该死。”
容七月望着裴郎君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仇恨,都是他害得自己变成这样的,她紧紧攥着拳:“贵妃娘娘,裴家这个负心汉对不起我,求娘娘做主。”
她看出了容七月眼中的痛苦和不舍,笑着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儿:“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食,本宫怜惜你是一回事儿,但你也要回馈本宫。”
“我”容七月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季贵妃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