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野明美发泄得差不多后,立花和泉递上了手帕。
“谢谢您的帮助,立花先生。”重新恢复平静的宫野明美礼貌道谢,要不是她的眼睛和鼻头仍然因为先前的哭泣而红肿着,他都看不出对方刚刚经历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果然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家伙,即使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外围成员,也并不简单。至少这份快速整理情绪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立花和泉笑了笑,回复道:“这没什么,您需要为此支付报酬,算是等价交换了。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私下和您谈谈。”
他看向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听他们对话的姐弟两人,说道:“樱子小姐,正太郎,可以麻烦你们先去花园坐一会儿吗”
九条樱子眉头微微上扬,“是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内容吗”
立花和泉点头,“算是吧。至少当前这个时间点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
“行吧。正太郎,雅纪,我们走了~”
“诶!”
九条樱子没有坚持,起身抓着很是好奇究竟要说什么的馆胁正太郎,以及同样满脸无辜但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立花雅纪朝着花园里走去。
这位宫野小姐的身上果然隐藏着什么秘密吧,否则在已经说出调查结果之后,没必要再继续接触下去。毕竟立花和泉可不是什么擅长安慰人情绪的人。不过立花和泉既然能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能有办法应对。就算真的对付不了,还能让直江下场帮忙。
想到这里,她却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情,凭着这家伙的性格,可不会安心待在后面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调查者。真是可惜了。
被拖走的馆胁正太郎靠近房门踱步,可惜花园与客厅有段距离,加厚过的沉重实木门隔音效果一级棒,他什么都听不到。
九条樱子端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又吃了几块点心,发现自家挂件少年还在门口磨蹭,没忍住开口:“正太郎你死心吧。立花小鸟和直江那家伙不相上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学学雅纪,看看人家多淡定。”
馆胁正太郎有些郁闷地看向比自己小的少年,对方乖巧地坐在一边,确实没有任何探寻的意思。
这种谜题只解答了一部分,剩下的那点儿却怎么都无法得知的感觉可真让人难受。他不禁问道:“樱子小姐,雅纪,你们都不好奇吗”
“活人的事和我有关吗如果是可爱的骨头,我多少还会关心一下。”九条樱子淡定喝茶。
馆胁正太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大小姐一腔热情都扑在了骨骼上,至于别的原因背景,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那么另一边的立花雅纪呢这个年龄的孩子,应当正是好奇心很强的时候吧,他就没什么反应吗
立花雅纪在馆胁正太郎看过来时一脸天真地摇了摇头。他可以在这里直接通过和泉马甲看直播,何必扒着门缝挣扎呢
再说他和马甲本就一体,马甲想要和宫野明美说的事,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无需折腾。
眼见两个同伴都无动于衷,馆胁少年只得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他真的好好奇他们会偷偷说什么啊……
……
陪同人员的突然撤离,让宫野明美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
立花和泉率先开口:“宫野小姐知道我的身份吗”
似乎没想到会被提问这个,宫野明美愣了一下,这才说道:“立花先生您难道不是私家侦探吗”
立花和泉扶额,他就知道九条樱子准是看出了点儿什么,才把人忽悠到他这里来的。否则就凭九条家的人脉,什么优秀的侦探找不到,跑来折腾他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
至于为什么不把人忽悠到在原直江的那边,八成是对方又出什么任务去了,不然那个醋缸可不会错过休息日陪伴未婚妻的机会。
“只能说我的工作内容有时候可能会和侦探重合。”
立花和泉坐直身体,认真道:“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宫野小姐,正如你先前所知的那样,我叫立花和泉,身份是警视厅搜查一课警视长!”
宫野明美的背后瞬间透出一股凉意,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门口,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要是组织知道她自己把自己送到警察家里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立花和泉见状,放轻声音安抚着她的情绪:“您不用那么紧张,我并没有要抓捕您的意思。”
宫野明美咬了咬嘴唇,挣扎着憋出一句话:“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这不应该啊,虽然她现在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本名,但她之前执行组织任务使用的都是身份。从理论上说,她原本身份的履历应当也是清白的才对,眼前这个警察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对方也是组织中的一员
她本就紧张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一些。那个组织的魔爪已经伸的那么广了吗连警察里都有他们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