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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站是需要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因为现在的电报技术还是有线电报,并且讯号传播的距离有限,所以很多电报是接力式传递的。所以一处电报站,不可能只有一位工作人员。大型电报站要有几十上百人,黑峡镇并非讯号中转站,所以人员不多,但作为给镇子服务的电报站,应该也不止一个人。
“你的同事呢”奥尔问。
“他回家去了。”
果然还有人。
“带我去他家。”
“但是电报站……”
“我带您去吧。”柴斯洛特说。
而达利安说:“你去找人,我去问问男爵认不认识这个人。”
菲利夫人会将线索留在身体里,那首先这个线索她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其次,她认为这个线索其他人也能知道。那可能不是留给黑峡镇的警察的,也可能是留给她的家人的。
“好的。”
两人再次分头行动。
“等等,大麦克,你留在这。”和柴斯洛特离开前,奥尔叫住了大麦克,“我们可能还会回来,以防万一。”
“是的,我不会让对方离开我的视线的。”
比起奥尔刚穿越时,大麦克的肚子小了很多,但他的臂围反而更宽了——他可是鱼尾区警察俱乐部搏击区的常客。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强悍警官。
原本奥尔和达利安跑出来时,没叫别人,但大麦克和其他警官听见后跟了出来。
电报局二号员工的住处并不远,一群警官的到来,让这位员工有些惊恐:“我!我什么都没做!”
“雷卡多,我们是来……”柴斯洛特刚要开口被奥尔抬手拦住了:“亲爱的先生,您现在可以选择,您自己说,或是我们‘帮’您说。”
他虽然是娃娃脸,但他现在一八五的身高相对于这些小时候营养不良的普通人来说,是高大到可怕的。而且,去年闲下来后,奥尔对着镜子,很仔细地锻炼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谁说长得娃娃脸就不可怕了
奥尔很确定,在现在黑灯瞎火,只有煤精灯照明的情况下,他的笑容足够恐怖。
二号快瞪裂了眼眶的双眼就是证明:“不、不是在调查那个杀女人的案子吗我不知道,那件事和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没干过。”
他坚持住了,但是,他的表达方式几乎就是证明了,这里边一定有事,即使和那位杀手无关,但也不是小事。
奥尔开始打量这位二号的家,电报局的工资是根据收发电报字数来计算的,城里的电报局当然薪资优渥,在没多少人发电报的乡下,则可想而知。但是,这位电报员家里的布置还不错
地上的麻布地毯看起来很新,墙壁上挂着两盏铁艺煤精灯——说是铁艺,因为它们是有花纹的。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堆孩子的积木,那不是家长自己手工制作的,而是商店里卖的,那种用油漆涂装出精美花纹的积木。而且,因为现在的气温还不算高,所以这家人晚饭之后还没通风过,所以,奥尔现在能在他家里闻到奶酪和培根的香气。
这可是……大户人家啊。
奥尔转过头,对着二号和善一笑,二号顿时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的衣领被拽住了!二号连一个字都还没发出去,就被奥尔直接拽出了他的家。他的一只鞋子掉落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当能重新站稳时,他被按在了自家的围墙上,双手被锁链锁住。
“雷卡多——!”
“关门!别让孩子看见!”
呆愣的柴斯洛特局长被一位狼人警官推开,门嘭地关上,二号的妻子和孩子在门的那边又哭又喊。
“不、别、我、我什么都没干!”
奥尔像是拎着一个娃娃一样,把他原地转了过来:“您的同事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一切都是您开的头,您得到的也是大头。只要看看您家里的摆设,还有您给孩子买的昂贵玩具就能证明,他说得没错。”
“不不不!怎么可能!他才是……”他顿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干。柴斯洛特警长,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是无辜的。”
“柴斯洛特局长,我知道这里的很多人您都认识,所以,您去对屋子里的女人说,让她整理行李,尽快带着孩子搬出那房子吧。当然,不能带走那些非法所得。明天上午,我的人会去屋内搜查。”
“呃……好、好的,蒙代尔警官。”
“我……”
“索德曼的绞架上,会有您的位置的。”奥尔再次拽着二号离开。
二号看柴斯洛特真的走进了他的家,他的老婆孩子从屋里冲出来,但被柴斯洛特拦在了半路上。一个转弯,他只能听见老婆孩子的哭声了……
“我没伤害过黑峡镇的任何人!我保护了黑峡镇!我是英雄!”二号嘶喊着,“我没罪!我说!我说!”
有些镇民听见动静走出来张望,他们都认识二号,看见他的样子,家长们捂住孩子的眼睛,窃窃私语着。
“到了镇政府再说。”奥尔吩咐着,“去给大麦克帮忙,把另外一个也带回来!”
有狼人警官得到命令去了。
“砰——!”
那位离开的狼人警官刚迈开两步,枪声就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正是从电报局那边传来的。
瞬间,所有警官都朝着那冲了过,奥尔拽着人,只能走在其他人后边。
还好,很快奥尔就看见了抓着人的大麦克。
“这家伙要从后门离开。”大麦克把人交给了另外一位警官,兴奋地对奥尔说,“我吆喝着追了上去,他转身就给了我一枪。呸!废物!他竟然受不了的后坐力,打了一枪就脱手了!”
“你受伤了”奥尔闻见了血腥味。
“我没……嘶!”肾上腺素让大麦克感觉不到痛苦,但现在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去了,“该死的!我、我中弹了!”
大麦克晕了……
场面稍微有点混乱,主要是现在整个镇子里的医生,要么是失踪了(已经凉了),要么就是在外边的停尸棚验尸,在那种简陋的条件下刚碰过腐尸的手,显然是不能碰活人的伤口的。
还好达利安很快过来,为大麦克处理了伤口——大麦克很幸运,没有中弹,子弹只是从他的左胳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不过,以那位“废物”的射击能力,大麦克都能被他射出的唯一一颗子弹击伤,这好像也不能说是幸运
有两位电报局员工的例子,警官们被派向了村子的各个路口,而猎人们和柴斯洛特等本地的警察,则去安抚镇民,因为暂时他们没办法外出。不过现在是晚上,应该也没有谁迫切的会在这个时间外出。
照顾好了大麦克,奥尔就要面对那两位电报局员工了。
打伤大麦克的一号一言不发,只用阴暗的眼神的看着奥尔,奥尔直接让总局那边的警察把他带走了,随便处置,只要能让他开口就可以。
那位一直表明自己只是救人的二号员工,则已经开始哭泣了。
“看来通过你同事的行为,您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您参与的,可是一件让一个人敢于持枪射杀警察的大事。”达利安帮他解开了手铐,拿着一杯热茶,在他面前坐下,然后把热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可您的孩子多大八岁九岁”
奥尔坐到了达利安的另外一边:“还有个小女孩,应该还不到五岁。”
达利
安:“哦是吗我也没有爸爸,是被妈妈养大的。所以,别担心,他们会好的。
“那可不一定。”奥尔接过了话,“你至少有一个好出身,你的母亲能够保护自己和你。但是他的孩子……真可怜。那位妻子在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几乎丈夫所有遗产的情况下,能把两个孩子养大吗我看她还很年轻,或许能够再嫁但有了新丈夫,就有了新的孩子,您的孩子对她来说,还是宝贝吗”
“别这么说。总有很多很坚强的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