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我在外边听半天了。
你真的就是个浪荡好色的登徒子。”
杨玥儿将赵凤仪拖到角落,对江宁娇斥道。
“你怎么来了?”
江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警惕。
他下意识以为杨玥儿还不死心,又要来杀他。
杨玥儿察觉到江宁心思,心中莫名泛起一抹委屈与酸楚,冷声道:
“你别误会,我没兴趣杀你,反而是来救你的。
我杨玥儿不是不讲道义的人。”
“救我?”
杨玥儿冷哼一声,将那日杨虎的请求说了一遍,又道:
“我本来想找你配合我演出戏,装作遭到刺杀,好让我那哥子安心回山的。
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夜我叔父又独自来杀你。
我不想百姓没了一个真心为他们的好官,就大发慈悲过来救你。
谁知道,一来就见到了这样糟心烂污的场面。”
似是说得口干舌燥,杨玥儿顺手拿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正是之前赵凤仪喝过的那杯。
不过她只抿了一口,所以看起来还是满的。
这时,江宁猛地走过来,却又强迫自己停下,脸色涨红,青筋暴起。
“你说的事,我同意了,不过得,得来日再说。
你先出去,帮把外边的白文卿叫,叫进来。”
“你怎么了?酒喝多了?”
“不,不是,我,我被设计了……”
江宁说着,忽然大步上前,将杨玥儿紧紧搂入怀中。
“你干什么?你疯了?!”
低头看了眼他不住作怪的大手,杨玥儿俏脸羞红,就要挣扎着将其推开。
可她很快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江宁,你,你放我下来!”
杨玥儿见自己被江宁抱起走向床边,娇声呼喊。
但这一点作用也无。
“江宁,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啊!不……不要!”
花园中。
吴央又是一掌拍出,彻底把前来行刺江宁的七爷打得倒飞出去。
七爷自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拼尽力虚晃一招后,纵身跃过了墙面。
“哼,不自量力。”
吴央冷哼一声,却又自嘲般地摇了摇头。
他莫名其妙就成江宁护卫了。
站在原地思量了一会儿后,他回到一处花厅,秘密召见了老鸨。
“事情怎么样了?”
“教主放心,属下刚才去听了一耳朵,还未风收雨歇,且激烈着呢。”
“甚好。”
吴央笑着眯了眯眼睛。
房间中。
杨玥儿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勉强从床上起来,穿好衣物,颤巍巍地站在床边,紧盯着熟睡的江宁。
她的眼角挂着泪珠,潮红的双颊上满是泪痕,俏脸浮现浓浓的绝望与痛苦之色。
忽地,杨玥儿抽出一把匕首,几欲想把江宁杀了。
可到底没有狠下心下手。
她告诉自己江宁是中了药,不是故意如此的。
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愣住了好半晌,杨玥儿推开江宁,从床褥中割下一片布来,贴身放好,迅速从窗户遁走了。
直到这时,江宁才敢睁开眼睛。
没错,他刚才就是在装睡。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玥儿。
毕竟清白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江宁幽幽叹息一声,起身穿好衣物,正巧对上已经醒来的赵凤仪的目光。
只见她俏脸秀红,媚眼如丝,显然醒了好一会儿了。
可她身子比不得杨玥儿好,到现在还酸软得很,只能躺在原地硬生生受着风吹雨打声。
江宁慢慢走到赵凤仪面前,蹲下身问道:“敢问,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赵凤仪白皙的额头上渗出细汗。
眼前的男子虽然笑眯眯的,但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寒意。
她知道自己要是随便糊弄一下,必死无疑。
“不敢欺瞒大人,奴,奴家是大同府推官赵敬之女。
家父近日被株连抓进劳中,奴家一个弱女子实在无有相救之法。
无奈之下,才迫不得已想出此着。找了霓裳楼的老鸨许以钱财,希望能献身大人,好叫大人救家父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