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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在八马镇休息了一晚,回城后将满都海交给代王,请他安置在王府中软禁。
代王得知原委后不敢怠慢,连忙找了个最僻静的院子让其居住。
又安排了许多侍卫严防死守。
江宁这才放下心来,回到驿馆。
他原本想将事情先跟朱厚照通个气儿,但一想到他现在应该还围着孟婉凝转,便打消了念头,准备过几日方便了再说。
这时,突然有番子来报张和回来了,要面见他。
江宁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当即叫人把他带来。
“属下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可是查探到什么消息了?”
张和点了点头,禀报道:“按照大人吩咐,我等力探查周家庄那批牛羊主人的消息,终是有了些眉目。
他是大同鼎鼎有名的首富钱安,八九年前起势的,产业众多,城中不知多少街巷在他名下,被百姓戏称为钱半城。
周家庄的那批牛羊,就是他与临县一个商贾约定好交易的。
属下明察暗访后,发现那个所谓商人背后的金主其实就是钱安。
这桩交易只是他搞出来糊弄人的把戏。
除此之外,钱安背地里还曾买过许多军械的半成品,又与关外生意往来极其频繁。
每次都是一大批的车马运载货物,而且一直都是从北门进出。
因为北门驻防的守将是钱安的堂兄弟钱平,省了检验搜查的麻烦。
所以属下以为,他很大可能在与鞑靼私通,除了提供粮草外,还倒卖军械。
只是钱安与白莲教有无确切联系,属下却是还没查明,不好擅作决断。”
“怎么?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江宁挑了挑眉。
“属下原本是打算带人到钱安府上搜查的,但无奈实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与罪名。
要是打起内厂招牌冒然闯门,还没查出什么具体罪证,恐有欺压良善之嫌,于大人名声不利。
除此之外,钱安此人还有不少官面上的关系,大同不少文武都与之交好。
所以想要入府搜查,十分棘手。”
“这样吗?”
江宁思量半晌,道:“他最近有无大张旗鼓出行的安排?”
“有!
大同城内人尽皆知,钱安好色至极,家中妻妾众多,其中不少皆是难得的绝色。
而他本人还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把这些姿容姝丽的美妾安置于青玉街牌楼之上,门窗大开,任由百姓驻足欣赏。
要是有人品头论足,他更加欢喜。
每年都要来上几次,而明日刚巧就是他展示新一批美妾的日子,城内已经传遍了。”
“他强抢民女?”
江宁目光一冷。
“这倒没有,他所有姬妾都是高价买来或以重利诱之,却绝无强抢之嫌。”
“倒是个聪明人。
这样,你即刻去青玉街牌楼对面,找找有什么大酒楼,明日一整天将其包下,然后……”
张和听得江宁的计策,振奋道:“大人妙计,那钱安最是好色,一定会上当的,如此便名正言顺了。”
两人商议完后,张和匆匆离开。
江宁思索一番后,叫人找来孟婉凝。
“哥,你有事儿找我?”
孟婉凝欢快地跑进屋子,身后照旧跟着乐此不疲的朱厚照。
江宁看了眼皇帝,咳嗽道:“我明日要做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说着,他将自己打算色诱钱安的计划详细解释了一遍。
孟婉凝听得捂嘴娇笑起来:
“表哥你也太坏了吧,这计策真是耍人呢。不过很有意思,我肯定要帮你这个忙啊。”
“不行,我不同意!”
朱厚照紧张地看着孟婉凝道:
“婉凝姑娘,这事儿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做。
实在不行,去代王府随便找个俏丽的宫女也是好的。”
孟婉凝白了一眼,嗔道:
“那钱安是大同首富,什么美人没见过。本姑娘虽然不是倾国绝色吧,但自诩大同还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我。
要是容貌差了,那钱安才不会上当呢。
所以我一定要去!
再说了,我帮我表哥的忙,你个小校尉多嘴什么?”
朱厚照急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肯定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吧。”
孟婉凝踮起脚尖,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朱厚照顿时心花怒放,下意识就答应了下来。
等他意识到后已是迟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强烈要求江宁把他带上。
江宁知道要是不答应朱厚照肯定要翻天,便无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