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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急信!”
心腹手下忙不迭地跑过来,晋王立即来了精神。
但当看到所送来的信件上盖的章印,是归属洛河道的,他兴趣缺缺的放下逗鸟的草杆,拆开信封扫了一眼,无声冷笑。
“下去领三十杖。”
所谓的急信,不是别人送来的,正是关押在大牢里的黄南明,打点了层层关卡,把这封求救信送到了他的手上。
信里面,有讨好有乞求还有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王爷,你若不肯搭救,可别怪我攀咬他人,让你在洛河道的所有筹谋毁于一旦?”
原本心腹手下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听到晋王读出信上的这些内容时,当即明白,他被人利用了。
不该贪那一千两银子,送这个顺手人情。
“王爷,我自去领这三十杖。”
“记得打疼一些,伤越重你便能记得越久。”
“……是。”
目送心腹手下离开。
晋王再次拿起草杆逗弄鸟儿,并将刚才收到的急信,扔进了鸟笼子里。
得到新鲜玩意的金丝雀,轻手轻脚地踩在信纸上头朝着左右张望,猛地撅了一下屁股,在信纸上拉了一滩屎。
“甲初,你瞧瞧,这鸟儿都知道,这信和一坨屎差不多,你说这写信的人怎么就不懂呢?”
站在暗处的甲初没有言语。
像黄南明这样一头栽进泥潭里的人,就像是半截身子没入了沼泽之中一样。
若王爷去搭救,就算救不上来能够及时松手,也会沾上一身的泥。
可王爷不去救的话,只怕洛河道许多官员会寒心。
“甲初,你说这黄南明是不是故意让本王上不来台,才送来这封信,给那些投靠本王的人看,故意恶心本王呢?”
从晋王漫不经心的语气里,甲初便知道,王爷是真的没把这封信可能带来的危害放在眼里。
但他不明白。
若黄南明真的这样做,王爷却无动于衷,那些洛河道的官员若是真的人心不复,岂不是对王爷十分不利?
“那些官员们,一直是靠着孝敬本王,以及替本王办事,才能节节高升,如果哪一日本王倒台,他们便会自寻出路,同样的,他们自己没有好好善后,还要考虑会不会连累到本王,以至于本王将他们家族赶尽杀绝,聪明人,都知道何时做何事,而不是像黄南明这样,自己前途毁了,赔上性命不说,还会连累整个黄家。”
正说着。
刚才送信的那个心腹手下,一瘸一拐地扭着屁股,手里捏着一封书信小跑过来。
“王爷,这次是真的有急信,是来自江南道黄家的。”
听到手下的话,晋王依旧是漫不经心地接过。
拆开信封一看,他哈哈笑出声来,还不忘记给一旁的甲初展示。
“看,本王猜到了吧,这黄家是宁愿舍弃黄南明,也不愿意因此让本王替他们黄家冒险,区区黄家,还不配与本王谈交情。”
再次将信纸带信封扔进笼子里。
这一回,金丝雀没有了刚才的好奇心,窝在安静的一角,闭目养神。
晋王放下手里的草杆,畅快地喟叹一声。
“闲着没事果然还是要出来转转,替父皇看一看这大好河山,自从离开京城后,合事顺心,日子逍遥,真是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