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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丫用小爪子指了指他的肩膀,皱眉看着他:你受伤了,心底没点数吗?胳膊还想要吗?
萧瑾珞这才发现弟弟的左臂行动有些不太自然,难怪他一直用右胳膊抱孩子呢!
他扒开弟弟的衣襟,果不其然在左肩上看到了带血的纱布。
樊千敖讪讪地道歉:“表哥,我没保护好小六,你罚我吧!”
萧瑾瑜赶紧整理好衣襟,道:“一点小伤而已。是我大意了,弟弟回去自领二十军棍。”
房文韬走到萧锦珞身边,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四位小少年在大福寺游玩时,偶然间发现惠王心腹的踪迹。大福寺位于崇州境内,惠王和大哥一向水火不容,惠王心腹出现在这儿,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乎,小少年们追踪那人来到大仓山深处,不料中了他们的埋伏。等少年们摆脱伏兵,却也失去了那人的踪迹。萧瑾瑜的伤也是那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哥,大仓山是崇州和惠州的分界,深远难测,极适合藏兵。伏击我们的人,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兵将!”萧瑾瑜蹙着眉头,眸中蕴满忧虑。
近年来,天灾频起,朝中宦官把权,贪官遍地,民不聊生,各地动荡不安。就连藩王也有各自的小心思,天下乱象初现。萧瑾瑜知道哥哥并无角逐天下之志,只想保封地一方平安。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惠王野心勃勃,在一旁伺机而动。只怕这次他的心腹出现在大福寺附近,并非偶然……
萧瑾珞一手抱着福丫,一手在弟弟头上撸了一把,笑道:“小小年纪,眉头皱得跟老头子似的!心思太重,小心不长个儿!放心吧,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呢!你这个年纪,该玩玩,该闹闹,别整天瞎操心!”
“可是惠王……”萧瑾瑜忧心忡忡。
萧瑾珞叹了口气,道:“你们几个,的确该罚!这才几个人,就把你们困住了?回去每日加练一个时辰!”
除了萧瑾瑜外,另三位少年都哀嚎出声。本来就两个时辰的武课,再加练一个时辰,那他们每天光文课武课就占去了大半时光,也就是说,除了吃饭睡觉,他们都没有休闲娱乐的时间了!
萧瑾珞郑重地告诫他们:“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万不可莽撞行事。打草惊蛇不说,小心误了自己的性命!”
萧瑾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间有些讪讪之意:“哥,我们是不是扰乱了你的计划?”
萧瑾珞有些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道:“也不算是扰乱。惠王最近小动作频繁,经你们这一闹,能消停些日子。”
这天下迟早要乱,他能做的,是尽可能地保崇州一方百姓。他安于一隅,不代表什么都不做,相反,他得做充足的准备,应对将来的乱世……
萧瑾珞看着前面四个欢脱的小少年,或许,他不该对他们过于严苛,毕竟能恣意任性胡闹的日子不多了。可,不严格的话,他又担心乱世来临,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唉!他这个当哥的,却操着当父母的心!谁让他父母早逝,另外几个的父母又远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