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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架是被一个年轻人拦下的,那人国字脸,长相普通,但是他身边有一匹好马,浑身是血。
太子见多识广,汗血宝马也只有皇帝陛下有一匹,他倒是想得紧,可惜好马都是皇帝陛下的,轮不到他。
“你不像是个普通人!”
太子打开帘子,本只是想要看看外面来杀他的是哪个兄弟的人,不想就只看见一个人,还有一匹马,瞬间脑中几转,竟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殿下,小人有灾情禀报!”
国字脸的青年跪下,额头冒汗,太子看出来了,此人并非刺客。
但也不能说得太过绝对,便道:“你知道私自拦下当今太子的马车,该当何罪?”
国字脸铿锵有力的说出两个字:“死罪!”
“知道你还敢拦下本宫的车架,你当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草民只有一个脑袋,但若是能用草民一个人的脑袋换取几十万灾民活命的机会,草民甘愿被太子殿下砍掉这颗脑袋。”
太子闻言狐疑不已,问道:“你说的灾民是怎么回事?本宫怎的从未听说?”
最近他确实因为皇长孙无故失踪一事心烦不已,但是他也并未懈怠公务,奏折都是清空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阳州府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灾民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逃荒了。”
太子闻言脸色不由一变,但也只是瞬息之间他的面色便又恢复如初。
“地方干旱,灾民逃荒,定然会有官府处置,开仓放粮赈灾,你这冒死拦下本宫车架所为哪般?”
到底是处理朝政多年的太子殿下,这些事情他也只是瞬息之间就想明白了,这里头它有事儿啊!
“殿下!就算是赈灾那也要仓库有粮才行啊!若是官仓无粮,那得饿死多少百姓啊?”
太子殿下闻言就不由慌了,心急火燎的就从车架上下来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阳州府辖下各地发生干旱,灾民们一个月前就开始逃荒了,有不少人率先到达阳州府,然而阳州府无力赈灾,就有山匪冲进阳州府的官仓放了火,冲进去一看,里面一粒粮食都没有!”
太子的脸色很是难看,怒气勃发。
“可这些事,为何阳州府并未上过奏折?本宫至今都不知晓!”
“哎呦我的殿下,这官府无粮,定然是府官无能,谁敢上这个奏折啊!就算是有人上了这奏折,也要有人敢呈到您的面前才行啊!”
太子殿下身边的宦官小德子闻言就道。
“这些个丧尽天良的狗官,真是胆大包天!!!”
“谁说不是呢!殿下,眼下您还只是听这草民一说,事情的真相如何,咱们也不能光听他的片面之词!”
小德子这话一说,太子那犀利的目光就盯在了国字脸的身上。
“你可有证据?”
国字脸在这个问题上早就想过了,连忙道:“南边大旱情况属实,殿下只要让可靠之人稍加打听就能清楚了,至于官仓无粮一事,此乃草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难不成你便是那伙闯进官仓的山匪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