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吗？”</p>

耳畔回荡那沙哑呢喃，眼前是崩溃消散的神，面对第一次弑神的场景，秦绝有些后劲十足地呢喃问道。</p>

钟馗解释道：“死了，但死亡分很多种。”</p>

“肉体的死亡，灵魂的死亡，思想的思想，意志的死亡，很多种。”</p>

“那他属于哪种？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死亡？”</p>

“审判神的灵魂，只能将其压制，然后解散其肉体，换句话说，在某个世界里，拉贝加尔仍旧活着，只是他不在这个世界了而已。”</p>

“你的意思是，神死亡后，有专属于神的世界？”秦绝震惊发问。</p>

“是的，不同的死亡对应不同的世界，而且.......每个神几乎都有自己的意志世界，倘若他们愿意，死亡后也会呆在自己那个意志世界里，这就是凡人口中的神渊。”</p>

“那辉煌大夏时期死去的诸神，去了哪里？”</p>

“那时候死去的诸神只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根本无法死去。”钟馗不苟言笑地解释：“强大的神王只能被镇压，而无法被杀死，但拉加贝尔只是一个真神，还是能够找到破绽的，不然刚才我也无法审判他的灵魂。”</p>

“所以，拉加贝尔去了神渊？”</p>

“可能吧，如果他愿意的话。”</p>

“神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p>

“每个神的神渊彼此之间其实都有互通的缝隙，他们死后在自己的神渊里沉眠，如果人间还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比如神殿，寺庙等等，只要凡人真心供奉香火，呼唤其名，酣睡的他们也会自然而然投射出一丝丝的力量，降临在那个呼唤者身上，只是投射力量的强度，远远不如被镇压的神那样强悍。”</p>

“就比如神王伏羲，若是伏羲大神愿意投射力量给一个凡人，那个凡人恐怕百年之内就会飞升成神，可拉贝加尔投放力量，哪怕再多，都只是沧海一粟，不足挂齿。”</p>

说着，钟馗忽然紧皱眉头，伸手摸向虚空。</p>

“怎么回事，拉贝加尔的灵魂怎么还在影响这里.......”</p>

雪。</p>

漫天暴雪，像是浪漫的葬礼，淋湿着山脉与大地。</p>

众生抬头，满眼惊愕，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这场暴雪当中的神奇力量。</p>

似乎，随着雪花降落，所有人的力量都在默默增加。</p>

一个光明会的成员忽然攥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宛如地震，地面出现了一个三米多深的大坑，这让他震惊不已：“我的力量增强了一倍！绝对能有一倍！”</p>

“难道这是鲸落现象？”</p>

“一尊神死了，就像一头鲸鱼死了，沉落海底，巨大的尸体成了海底生物的盛宴。”</p>

光明会的人都很兴奋。</p>

可福利院的人已经面如白纸，斗志全无。</p>

在亲眼目睹自己侍奉的神死了，这种捣碎三观的冲击力实在太过震撼。</p>

就连福利院首领此刻都是颤颤巍巍，匍匐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副不敢面对现实的模样。</p>

“后生，你恐怕被很多东西都盯上了。”</p>

钟馗看了看四周这明显不是东方的环境，再默默感知一些方圆千里之内的诸神气息，他带着一股怜悯的眼神看着秦绝：“我劝你，还是回我们东方吧，这里的水太深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都很深。”</p>

“不回，我还有事要做。”秦绝摇摇头，又好奇问道：“曾经有多深？什么情况？”</p>

“曾经啊.......伏羲大神拒绝这块土地上的诸神进入天宫神会。”</p>

“天宫神会？”</p>

“嗯......都是过去式了，后来天宫神会都名存实亡了。”</p>

秦绝点点头，其实他也能通过字眼来理解个大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