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至正帝便把一众皇子的封号拟好了。
三殿下赐封秦王,同胞兄弟四殿下赐封楚王,十六岁已儿女双全的十二殿下获封吴王,良妃所出的六殿下获封赵王,贤妃所出八殿下获封魏王。
而元后所出的七殿下赵广渊,只得一个二等封号,“越王”。
十位赐封的亲王,食邑均三千户,永业田一百顷。
蒋项不忿至正帝只给了赵广渊一个二等封号,所赐食邑也是远离中原的弹丸之地,出列奏道:“禀皇上,七殿下至今守陵已有六年,且尚未大婚,不知可否召之回京为殿下效力?”
蒋项说完,御书房一片静寂。
齐亲王抚额。这蒋项真是够胆啊,这也太急切了些。
偷偷看了龙座上的皇上一眼,果然他那皇兄一脸黑沉,心里不由一阵嗟叹。
其他大臣也是大气不敢喘,生怕皇上生气发飙。七殿下是逆鳞,没人敢碰,蒋项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皇上底线。
够胆。
至正帝盯着蒋项的脑袋,好半晌,方道:“今岁文帝大祭朕和太子恐不能亲至,还需越王代祭,且朕之神宫,还需越王代为监理。”
见蒋项还要再说,齐亲王忙笑着附和,“是啊是啊,越王自小孝顺,他皇祖父今岁大祭,还需他在皇陵主持,还有皇兄的神宫也需他照看,不急不急。”
“是是,一事不烦二主,越王最是合适。”众大臣纷纷附和。
蒋项气苦难言,暗自咬牙。
出了御书房,撇下一众同僚,大步走在前头,虎虎生风。齐亲王急走两步上前拽住他,“蒋大人,且等等本王,走这么快,是急着回家抱孙子?”
蒋项脚步不停,黑着一张脸,不去看他。
齐亲王不由得叹气,“我知你想让广渊回朝,也知你对他的封号不满意,可今天他能获封,已是皇上让了大步了,你再坚持,怕是要适得其反。”
“我就不明白了,”蒋项停下脚步,“越王都这样了,能危害到谁!还不准他回京!他连落一个一等封号都不能!”
齐亲王叹气,这蒋项还是意气用事。“若不是皇上还要加封十二,十三,广渊连个二等封号怕是都拿不到。”
下一回还不知等到何时。
最后能和几位殿下一样获封,食邑也一样,已是大幸。
“你道是一样?越地和楚地,秦地,晋地能比?同是三千户,越地那边都是密林迷障,年年税赋垫底,就是万户都抵不上三四殿下和十三殿下的三千户!”
蒋项忿忿不平。
“你小点声!”齐亲王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是皇宫,不知隔墙有耳啊!
“你吃的教训还不够?真要回乡才甘心?”齐亲王不由得说他。他也是极为赏识蒋项,这才愿意说几句肺腹之言。当然他也有私心就是。
拖着蒋项往宫门外走,“走走走,不谈那些,咱们到外头喝酒去。”
“不喝。”蒋项冷声拒绝。气都气饱了。
“喝呗,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我无事与你说。”
“你没有我有。”齐亲王坚持,拉着他不放。
“你能有何事与我说?”
“当然有啊,比如你家文涛,我就挺喜欢的。”
蒋项一听,脚步顿住,看向齐亲王。
忽地想起齐亲王家里还有一位待嫁的女儿,他还听夫人说了一些,说他家那位郡主天天带人在街上堵文涛,目光不由得审视齐亲王,尔后又大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