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新勇见杨继业和妹妹都到了,另外杨猛和巫豹也到来。杨猛的身份还好一些,巫豹的身份与他们基本齐平,都是杨家姻亲。
韩新勇忙走过来,在姻亲这样的自家人面前,文尊武卑显然不适合的。杨继业在对自己身边的人态度,也不是这样。
招呼之后,请几个人去书房。韩新勇说,“妹夫,这次回来很突然啊,事先都没提到。不知豫南那边赈灾工作进行怎么样了?”
“二哥放心。”杨继业笑着说,“我哥在豫南,赈灾银钱没有人敢贪墨丝毫。加上赈灾陈条的推动落实,灾民们也不会出现大量伤病情况,灾后重建,与地方官员政绩进行挂钩,还有什么要担心的。”
“三府四州,地域宽阔,仅凭钦差大臣督导,难免有不到啊。怕就怕有人专门抓这些地方。”韩新勇在吏部,对于官员之间的争斗,经验虽不多,见到的和听到的,可不少。
“二哥放心。豫南那边有人在督查的。我在豫南留下五百人帮忙督查,谁还躲得过工作核查?”杨继业笑着说,也将自己的一些力量稍微透露,让韩新勇兄弟俩有更多自信。
“五百人?”韩新勇和韩泉都惊讶地看着他,
“苏杭平倭,有很多家破人亡的,我们收留一部分作为蛮族军的辅军,如今,经过训练,已经成为可战之兵。”杨继业说。没多解释,这些情况韩家这边有所了解就好。
“这些军兵能够做什么。”韩新勇说。
“二哥,如今在豫南做事的,都是我们的青年军。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年轻人。然后,我在苏杭那边,让他们进知书堂参加夜校,读书不成,识字倒是没问题。青年军里,本身就有一些学过蒙学的,患有些人都有童生功名的,自然不是完全不知的莽汉。”
关于杨继业知书堂的事情,韩新勇他们虽很不以为然,但确实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巫豹和杨猛留在韩家,却不与太子刘静见面。两人武力值高,太子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目前还不知,等太子到来,如果想见一见,不是不行。
天还没黑,太子刘静的车过来了。这车是刘铭这个皇孙的,即便惹眼,太子刘静藏在车里,也不会太刺激某些人。
车进韩家,关了大门,太子刘静才在护卫阿德扶持下车。刘铭早等不及,跳下车,便说,“先生回京了吗,太好了。又可见先生了,听先生讲课。”
杨继业站在车边,见刘铭跳下车,很兴奋的样子,笑起来,说,“皇孙又长高了。”
刘铭到杨继业面前,听他叫皇孙,顿时要跪下去。杨继业见了,一把扶住,说,“太子殿下到了,我先面见太子殿下。”
“殿下安康。”杨继业上前行礼。
“杨先生不用多礼,杨先生从豫南回来,一路辛苦。不知豫南那边灾情如何?”太子刘静说。
“请太子放心。”杨继业见刘静首先关注的是豫南灾情,心里还是比较好受的,“豫南水灾本身比较严重,钦差大臣到豫南后,按照赈灾陈条去推行、落实,各地官员也积极配合,赈灾自然进展顺利。另外,钦差大臣到豫南后,在峪口县查明王家一族,在赈灾中克扣米粮,平素又有恶行,单单是人命就有五十余条,便将王家抄灭,斩杀恶首,人人称快。”
“这些恶霸一方的恶人,确实该杀。”太子刘静沉声说,“杀得好。杀一批,也能够让豫南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敢再有鱼肉地方的心思。”
“太子明察。”杨继业说,他把豫南的事情说出来,也是一种试探与表态。这是一种立场的表述,而太子刘静也表达了他的意思。
“先生,您也到豫南了?”刘铭说。
“是的。”杨继业倒是没有多说。
韩立仁这时候插话说,“太子殿下,还是进书房吧。”
几个人一起去书房,刘铭很自然地拉住杨继业的手一起走,两人有如兄弟关系,实际上确实师生关系,太子刘静看在眼中,自然很喜欢。
杨继业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毫无紧张与拘束感,侃侃而谈,任何事情都是条例分明,见识超乎他的年龄。让太子刘静深思,杨盛文到底是怎么样将这个幺儿培养成才的。